只能当做不知被人盯上。
“这白虎实在稀奇,本太子还以为今年又会是鏖战统领夺得榜首,没想到三弟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惊喜啊。不仅仅是白虎,其他的猎到猎物也是惊人。真是长进了不少。这射月弓非你莫属。”
太子大笑着毫不吝啬的夸赞着穆景言,引得其他皇子脸上神态各异,但嘴上还在纷纷称是,举酒纷纷恭喜穆景言。
突然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东语拧着眉,听出声音的方向,一道危险闪过眼底。
“什么白虎,什么猎物还不是用了阴招?”
鏖战喝了酒,摇摇晃晃的走到穆景言的桌前,猛地弯下腰双手锤着桌子,鼻腔里都是喷出的酒气:“就凭王爷这样虚弱不能行走的样子,和后面那个小鸡子一样的阉人也能猎到白虎?如何让我们这些人信服!”
说着又猛地
指向东语,凶狠的恨不得冲上来撕了东语:“那些猎物明明是这个阉人放了我的马,趁乱偷了我的猎物,还有我的伤,也一定是这个阉人用了什么毒计,才让我的马发了狂!让我断了腿!这仇必须要给个说法!”
穆景言一直神色淡定的抿着杯里的酒,白皙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弹动。
相比于鏖战的狂怒,穆景言平静的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满眼都是默然,只是余光瞥到东语两指无意识的搓动的动作,无疑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色阴沉下来,转头对着鏖战就是一顿冷嘲。
“鏖战统领这是在说,为了抢你的猎物,本王让这小厮用计废了你一条腿?东语,你老老实实的说,做了吗?”
“奴才,没有。”
东语嘴角扬起一股淡淡的笑,毫不犹豫的撇开关系,没见到穆景言手里把玩的杯子突然裂了个缝。
上前低着头回话,东语还不忘继续委屈的自证:“给马喂食和饮水的活,还是鏖战统领非逼着奴才干的。如果奴才早早计划好了一切,怎么能正好算计到鏖战统领会出现在哪?现在的欲加之罪,奴才实在不敢当。”说到逼,东语格外加重了字音。
深深的看了一眼东语,穆景言眼里都是复杂,森然的冷意直直的瞪着鏖战:“呵……本王看,鏖战统领莫不是摔下马的时候,连通着脑袋也和腿一样摔坏了。”
从容不迫的放下酒杯,清脆
的一声响震的鏖战撑在桌子上的手虎头隐隐作麻。
穆景言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冷眼瞥着鏖战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话。
鏖战原本嚣张的气焰渐渐褪去了大半,可依旧死死的盯着东语。
“是呀,鏖战统领莫要胡说,三王爷如何会去算计你。最多也就是被身边的贱人蒙蔽。”万贵妃冷不丁开口,捂着嘴一脸的惊讶,顿了顿突然冷笑的盯着东语:“至于那个小太监,你要是能说出他害你的证据来,本宫替陛下为你做主。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奸臣,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鏖战显然没想到万贵妃会开口帮他,欣喜不已:“谢贵妃娘娘!昨日受伤后,我的属下就派人重兵把守,封了那马的两穴,是否有人动了手脚下药,一验便知。”
突然太子身边一个小太监猛地跪地,一脸惶恐的开口再一次将东语推上了刀尖:“奴才昨晚看到东公公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马棚,见重兵把守不能靠近,脸上很是懊恼。”
东语浑身一僵,没想到只去看了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还没想好应对的办法。
鏖战猛的跪地抬起头时怒喝道:“牵我的马来,我要当众开腹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