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脸上满是疑惑,但最后也没多问,出去找人弄了几桶热水过来,本来还想留下来帮忙,结果却直接被阮杳给推了出去。
阮爷这是咋了?
干嘛突然要费劲巴拉的亲自洗,还不许他帮忙?
不让帮就算了,他留下来看看也不行吗?
阮杳听到他心底的疑惑,赶紧过去把门关上。
这种丢脸又没法解释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无关信任。
阮杳洗了好几遍,才终于把上面染血的部分洗干净。
感觉腰腹还是有些坠坠的疼,她正用手揉着腰,洗漱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蔓乐璃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在啃,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阮杳,语气嫌弃:“你一个太监总管,还得亲自干这种累活,果真是个奴才命。”
阮杳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把洗干净的寝衣捞起来,又透了一遍床单被罩。
蔓乐璃也不生气,把苹果嚼的清脆作响。
蓦地,似乎想到什么,她抬步走进去,伸手摸了一下洗衣盆里的水。
还好,是热的。
要是敢用凉水,疼死她活该。
“干什么?”
阮杳见她突然把手伸过来,吓了一跳,转头瞪着她:“能让我消停的干活吗?”
“怎么,怕我过来掐死你?”
蔓乐璃冷冷地看着她,说话永远那般尖酸刻薄:“掐死了你,老娘找谁养老去,要死,也得等老娘活够了你再去死。”
“那可不一定。”
阮杳算是看明白了,跟蔓乐璃这种人说话,就得把心放大点,不管她说什么,都别生气,保持平心静气。
“这宫里明枪暗箭,我身上又背负着这么多秘密,再加上,有你这么个口无遮拦,还没脑子的娘,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人给害死了,到时候,如果你跟我去死,到了地下我还给你养老。”
“……”
死丫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蔓乐璃把苹果核狠狠往地上一摔,生气的走了。
生女儿生女儿,还不如生头猪。
饿了还能宰来吃。
阮杳:“……”
有病。
真要生头猪,吓死她。
还宰来吃,吃个鬼。
“小鲁子。”
阮杳朝门口喊了一声,齐鲁立马探头进来。
“阮爷,我在这呢。”
“你没去御书房那边伺候?”
“皇上说今天让我跟着你,不用去那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