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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裴淮年眼里闪过一丝流光,韧带好

“你怎么会来”,虽然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而且裴淮年能轻易掌握他行踪这件事更没必要惊讶,在尴尬气氛下陶家舶还是坚持问这个问题。

擦得差不多了,裴淮年将毛巾扔在沙发上,他对上陶家舶的眼眸,说:“我说过,我会再联系你,却得知你遇到了麻烦”。

他拉着陶家舶坐在沙发上,递给他一杯红酒,“tao,以后不要再打架”。

陶家舶眯了眯眼,瞬间炸毛:“凭什么?是他先惹我的,你不知道他说话多难听,还说我们”

陶家舶有点心虚,他怎么可能将那些什么跟了英国佬,威廉先生玩剩下的这种话对裴淮年说。

裴淮年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他的手掌代替了之前的毛巾,挪到了陶家舶的后颈。

“我知道,你不会先惹别人。我的意思是,以后让别人替你去打”。

陶家舶:他怎么忘了,列强的世界是没有peacelove的。

爱情陷阱

“这也就是在英国,换作在上海,我会怕他?”,陶家舶将红酒一饮而尽,愤愤不平地说:“我们家附近几条巷子都有我好兄弟,上学那会,我们学校附近的治安是最好,你猜是为什么?”

陶家舶很久没有提起上海的事情,家乡味道的记忆让他的眼睛很亮。裴淮年接过空杯子,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将附近小混混都打服了!那时候路灯老旧,晚自习我们班女生总遇到骚扰,我召集了三个年级的男生,分成几组,每天晚上都送女生们上公交车。遇到混混我们就打,时间久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小混混都不敢过去捣乱。”

陶家舶说得颇为自豪,肆意的少年时代承载他的自由和快意。这样的陶家舶眼睛亮得像星星,一如谈起他最喜欢的船。

他说得太快了,裴淮年没有听完整。少年人的眼睛紧紧钩住他,裴淮年控制着濒临溃败的意志力,只是刮了刮陶家舶的脸颊。

“你干嘛!”,陶家舶警惕地看着他。

“你这里有水滴”,裴淮年不动声色地撒谎。

“哦,谢谢”,

手指在脸庞,陶家舶终于将那枚戒指看仔细了。“这是熊?”

“是的”,裴淮年转动繁重华丽的宝石戒指,银色的表面用细腻的工艺,其上嵌着金边的棕熊。裴淮年念出一个oldenglish(古英语)的名称,欧洲古老家族很多,几百年的都有不少,但家族徽章能保留至今并在如今还受到外界认可的屈指可数。

“威廉家族的家族徽章是站着咆哮的棕熊。它代表威廉家族是森林中最勇敢和威猛的主人。”

“ol”,陶家舶由衷地赞叹。

“我在德国有一处庄园,包含一片广袤的森林,入冬以后可以打猎,你有兴趣吗?”

陶家舶诚实地摇头,“我对终结其他生命没有兴趣”。

裴淮年耸耸肩,他问:“你在电梯里想什么?”

电梯里陶家舶低落的情绪只有几瞬间,陶家舶撸了撸青茬,沮丧地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裴淮年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陶家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从沙发上滑落到长绒地毯上,蓬松而旺盛的长绒接住他所有的重量。

他的肩膀轻微碰到裴淮年的膝盖,“在英国,我完全帮不上老陶,我甚至还在这里闯祸”,陶家舶用手捂住脸颊,沉闷的声音从掌心后面穿透。

他压抑着声线,“我现在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价值,扔下我爸在英国享受留学生活,我觉得愧疚”。

他扭头抬起脸,透过昏黄的光线看裴淮年,“我找不到自己奔赴九千公里来英国的意义,我很痛苦”,经历了冲突后重归平静,眼前舒适的环境和绝对安全的氛围释放了陶家舶内心深藏已久的恐惧和痛苦。

他摸了摸头上的结痂,李秋打破的不仅仅是皮肉,还有他藏了三个月的恐惧和挣扎。

20岁的少年,困苦和喜悦都写在脸上,他像一只撞进死胡同,找不到家方向的小狗崽。

“tao”,裴淮年垂下眼睫,蓝色眼眸被藏在一片云雾中,他说:“在我身边,我带你找九千公里的意义”。

陶家舶愣了一下,这不是裴淮年第一次示好,却是最特别的一次。陶家舶第一次抛开性别,咒骂,抗拒,认真思考裴淮年说的意思。

他说他会带自己找到奔赴近万里的意义,可真的有这个意义吗?

他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琥珀色的眼眸倒映出裴淮年的身影,逐渐加深。

裴淮年换了个姿势,用更温柔而深沉的声音说:“如果你需要考虑,我完全可以理解”。

他伸手触摸陶家舶的后颈,光滑带着一如既往的热,他缓慢地收紧掌心,轻柔又强势的掌握人类最脆弱的部位。

出口又是绅士极了的做派,“因为我之前对你的追求不合你的心意,为此我非常抱歉”。

他说的认真又诚恳,陶家舶微微仰头,后脑碰上裴淮年的手背,他嘟囔一声:“伟大的威廉先生终于反省了”。

裴淮年唇角微抬,轻笑说:“今后请这位中国绅士教我,怎么追求心上人”。

陶家舶脸上一热,他到什么,突然侧过来,“你说在你身边是意思?”。

他眯起眼睛,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我不卖身”。

裴淮年对他跳跃的毫无逻辑的思维没办法,他撑着额头,微微侧过头,很认真地组织措辞,“tao,我想你目前还不能以此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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