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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件事要放在以前，根本不算是一件事。

我郁闷几天就会收拾好心情，开始思考到底是要继续在这个公司待下去还是跳槽。

但那段时间，我的状态的确很糟糕，再加上诊断出了精神疾病。

我就辞职了。

我提交离职报告时，我的上司们都很不可思议。

他们以为我这样好性子的人就算被踩到泥里，也不会反抗的。

谁知道我不但反抗了，还来了个大的。

当时公司里70%的业务都是我谈来的，我离开之后，一部分客户也会跟着我走。

公司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一边安排小周接手我手里的客户，一边稳住我，给我开各种优厚的条件。

我都拒绝了。

一个月后，我离职。

小周只能带走我手中两层的客户，其余的我以每个10%的佣金交给其他中介公司。

我曾经在睡不着的深夜回想过当时的情况。

客户发火，领导层的应对方案，还有派小周来抢我的业务。

这一切是不是他们设计好的。

但深想无益，毕竟我离职的真正原因，也不是这些。

小周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搓了搓双手，才继续说，“我很难想象，他会和人结仇。”

听见相似的评价，秦雨摁了摁笔头。

圆珠笔的笔尖缩回了笔身里。

她能看出小周隐瞒了什么。

“只是得罪了客户这样简单？”

小周抬眸，在触及秦雨的视线后，又快速地垂眸。

“不只是那么简单，我觉得沈哥的辞职，是因为生病加上这一行越来越难做了。”

他的目光游离，尽量避免和秦雨对视。

“对了，沈哥说嫂子你是警察。你们警察平常都是这样询问百姓的吗？”

秦雨在笔记本上写上新工作三个字，在后面打了个问号。

“抱歉，因为职业的原因，问人问题的时候很像是在审理犯人。”

她的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到了小周的脸上。

“对了，他在离职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小周再次搓了搓手，“最大的异常就是所有可以带家属参加的活动，沈哥都是一个人来的。”

他说着抬眼，注视着秦雨，“嫂子你是讨厌这样的活动，还是不愿意和沈哥一起来？”

这句话带着些冒犯。

这是小周惯用的套话手段，通过比较激烈的方式从对方口中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他还是实习生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这样做是不行的。

我以为他改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我不赞同小周对秦雨用这种套话手段的同时，也在期待秦雨会如何回答他？

是怒起否认，还是不当一回事。

果然，秦雨不把这样的挑衅当回事，“我们的工作都很忙，很多活动很难一起参加。”

她的解释很敷衍。

工作再忙也不至于那么多年都不来参加一次活动。

到底是忙还是别有隐情，大家自有判断。

笔记本和笔被扔进包里。

拉链拉上的声音略显刺耳。

“我毕业之后就进了警队，做我们这一行，见的人很多，为了前程出卖本心的也不少。”

“这种被抓时，他们的辩解词里有一句话高度重合，这是良性竞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