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袖下,裴戍攥着她的小臂,嗤笑:“女郎见过瘟疫吗?十年前,东都大疫,本君被人丢进了瘟疫窝,不还是活着爬出来了。”
宋初姀长睫抖得厉害,下一秒,便被裴戍扯到了身前。
他动作很不温柔,甚至带着些野蛮劲,不像君王像土匪。
但他是故意的,宋初姀知道。
裴戍声音沙哑得厉害:“本君今日很不开心。”
他没有说为什么不开心,宋初姀便跟着沉默。
小臂上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腰间的大掌存在感极为明显,她忍不住动了一下,就被男人扶住了腰。
裴戍呼吸一重:“宋翘翘,本君是个男人,不是阉人。”
第17章
窗外的喧嚣从耳边褪去,宋翘翘三个字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宋初姀呼吸一窒,猛地睁大眸子。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她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指尖下意识将他肩膀处衣服抓出褶皱。
一瞬间,她脑海中掠过无数纷杂的想法,却一个都抓不住。
裴戍的手依旧留在她的小臂处,哼笑一声,没有回答,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小菩萨说自己不是好人,但他一个敢起兵造反的人又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能走到如今全凭拘着自己,可若真逼急了,礼法教义皆可抛在脑后。
裴家的祖训是什么?裴戍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但他知道,总归不是他这般行事作风。
既然如此,那不看也罢。
裴戍手掌顺过她的长发,掌心刮过头上寥寥珠翠,冰凉的吻落在她耳侧。
他曾想要放过她的,即使她要杀了他,他也曾想要放过她。
攻入建康之前他就猜到会遇到她,那时他想不如两清,他裴戍没有那么贱,一定要追着她宋初姀不放。
但是他就是贱,到了今日,还是觉得天下女子都比不上她。
或许是为了泄愤,裴戍揽着她的腰,微微用力,牙齿便在她耳侧留下一串痕迹。
耳侧又疼又痒,宋初姀禁不住向后仰,却又被按了回去。
这么一折腾极耗力气,宋初姀自暴自弃地侧枕在男人肩头,不再乱动。
她对这一切早就有心理准备,甚至有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
这位君上亲密时的举动有些像是兽类,急切又没有章法,让她诡异地想起了家中那只小黄狗。
她出神太明显,裴戍不满地皱了皱眉。
下一秒,宋初姀颈侧便传来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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