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谢熠明明表现出来的是从未示于人前的欢喜。
“我不是同性恋,同性恋很恶心。”
谢熠上前一步,将兜里的那枚戒指丢了出去。
戒指骨碌骨碌在地上滚动。
那是他攒了很久很久的钱,给谢熠买的第一个礼物。
他扑到地上固执伸出手想要去将戒指拿回来,可银光点点逐渐消失不见,最后坠进了肮脏腥臭的下水道。
“熠熠,你别这样,我会有办法,我大不了不读书了,我去打很多工,爷爷会没事的。”
冷冽的寒风中,谢熠勾唇笑了。
讥讽的笑浮现在那张矜贵的脸上,让他周围的凉意更盛。
“真好笑。”
“纪聿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一个连读书都要我家资助的穷小子。”
“如果你连书都不读了,就更廉价了。”
他走近一步,弯下了腰。
“就算是要找人上我,我也得找个上得了台面的。”
记忆里人和现在眼前的人逐渐重合。
一样讥讽的笑容,一样的高高在上,纪聿南握着壁纸刀的手微微战栗。
是吗?
谢熠。
他放下了壁纸刀,反手擒住谢熠,将他整个人都压在车上。
“谢熠,还记得吗?”
纪聿南抵着谢熠的耳根,声音低沉:“你说过的,别跟疯子讲道理。”
如果你说不清楚,那你刺伤纪聿南的事实无可争辩
冷静的审讯室,程淮之端坐在椅子上,他眼神紧盯着对面穿着制服的男人。
“程先生,我还是想再跟你确认一次,你确实不知道谢先生和受害者之间发生了什么,对吗?”
程淮之敛眉:“不知道。”
“那你是否看见,谢先生捅伤了受害者呢?”
“不知道。”程淮之摇了摇头。
“你这是在包庇谢熠?”警察厉声反问。
程淮之伸手撑着下巴神情松弛:“警察同志,你可以去查一下,我和谢熠虽然是发小,但我们有——”
“你和谢熠有长达三年的时间没有联系。”
程淮之沉默了一瞬,眼底闪过显易察觉的难过。
“谢熠大一假期就失联了,后来他家里人给他办了休学,但后来他就退学了。”
“他家里人只是说谢熠生病了,我也试着找过,但一直都没找到,去年三月份才重新遇到他的。”
“我没有理由包庇他。”
对面的警察不动声色地翻阅桌上的文件。
他不抬眸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和ca首席执行官池春和是什么关系?”
“这跟案件有关系吗?”
程淮之直接怼了过去。
警察合上了文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关系普查而已,不要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