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霁:“啊?”
他怎么不知道谢长时什么时候也变成谜语人了。
在他还疑惑的时候,谢长时慢条斯理地补充:“总有机会去的。”
“是这样吗?”
“嗯。”
两人的对话顺畅如流,陆云霁也没注意到已经快将脑袋埋进大碗的容镜咧着大大的笑容,强忍着没笑出声。
以前都是陆云霁逗他,这回终于轮到他和谢长时逗陆云霁了。
……
一顿晚饭吃得还算和谐。
在餐厅的地下车库分别前,容镜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一边打哈欠一边从谢长时的身后露出半张脸,对陆云霁道:“今天收了你五百,你求的那卦不算,你要是有其他想算的,随时找我。”
听到这话,陆云霁不由得挑眉。
他去长华街找容镜算卦纯粹是想知道这小尾巴还记不记得自己,对算卦本身并没有太多兴趣。
陆云霁问:“那我要是没什么想算的呢?”
容镜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实话实说:“那我就把钱退给你。”
陆云霁是个擅长观察的,一见容镜这表情便觉得好笑。明明身旁还有个谢长时呢,十二年前的谢长时可能穷了点,但如今的谢长时……别说五百了,后面加个亿也不在话下,竟然还心疼五百块。
唔,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谢长时说的确实对。
还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年糕,跟黑心芝麻汤圆扯不上关系。
他改不掉想逗容镜的习惯,但目光扫到谢长时,到底还是忍下了,点头说:“行,但今天就算了,下回一起吃饭或者你跟谢长时来公司的时候,我找你算。”
陆云霁朝两人懒洋洋地挥手,转身走向一旁的车。
谢长时见状便也带着容镜回了云江湾。
今天的容镜在工作一天后终于略有盈余,一回到家就趴在桌上开始记账。
谢长时站在他身侧看了几秒,不由得觉得好笑。
容镜的记账只记收入,颇有几分自欺欺人的色彩。
“记完账早点休息。”
“唔,知道啦,晚安。”
“晚安。”
半个小时后,回到房间的容镜抱着玩偶刚躺下,就听到‘嘟嘟嘟’的窗户被敲响的声音。容镜赤着脚下床,撩开了窗帘,对上一张疲惫、苍白、生无可恋的鬼脸。
容镜:“……你怎么来了?”
程璞玉先是很有礼貌地问容镜自己能不能进来,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果断穿墙飘到了少年的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鬼委屈得厉害:“想来问问你,如果我一不小心、一不留神、一个没注意、纯粹是无心地把人吓晕了,我还能留在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