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人给二人身前系上了一块的围裙一样的东西,袖子也往上拢紧了紧。
顾永昌并不阻止,任她们动手,还教他们怎么顺毛刷,怎么使力气。
顾存珠起先不敢用力,轻轻一下,且且挨着最外面一层硬毛,顾运怀疑马可能都没感觉到,她自己就重重划拉了一下,从前面顺拉到后面,粗毛刷子顺着马身,发出呲呲的抹茶声,听着十分解压。
顾存珠仔细看马儿,根本没有疼,这才敢用力,两人比赛似的,你刷一下我刷一下,小脸蛋上不觉露出红扑扑的兴奋之色。
这时,呼呼跑过来一个人,上前来报说:“太爷,外头有客来访。”
顾永昌张头一望,“可说了是谁?”
下人:“并未报名号,只说是太爷的旧识,听说太爷今日来了城郊,特来拜会的。”
顾永昌已经放下东西,去一旁先打水用香胰子洗了手。
不忘嘱咐奴才们,“照顾好两位小姐。”
说完自己大步前头去了。
顾运顾存珠两人,在马夫的帮助下,终于将大马洗刷好,淋了好几桶水冲刷干净。
看着干净锃亮的了‘新马’,心里别提多满足。
不过两人都弄得一身狼藉。
回屋子里后,顾青璞和顾纤云都不愿意和她们挨着,两人只好洗了手换了身干净衣服。
“刚才下人说前面来了客人,姐姐看见了吗,是谁呀。”
顾青璞摇头:“特地来找祖父的,只有是男客,我去见做什么。”
顾纤云也摇头说不知道。
顾运心里好奇,就招手叫了个小子过来,跟他说:“你去前头看看,外头来的是什么客。”
那小子哎地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顾纤云不懂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管别的事,再说那些外事,就算问了原也与她一个姑娘不相干的。
片刻功夫,下人跑进来回话:“原是兵部来的,说原来是老太爷的同僚,我问了太爷的小厮,说是想请太爷办一件什么事,旁的就不知道了。”
顾运给了一人一点碎银子,把人打发去了。
顾永昌是今年三月份递折子致的仕,月尾就批了下来,现今赋闲在家。
故而得空闲,领她们姐妹下庄子闲散出游。
才问了话不久,顾永昌就回来了。
顾运围过去缠问:“祖父,什么人找你啊,可是托了什么事。”
顾丰城道:“你不认得,是我从前一个老友门下的人,在外面开了一家押运的镖馆,不知得罪了谁,城门布控司扣押了他的货,说里头有不合规来历不明的东西要检查。他跑了几趟,都没疏通开,说硬是不肯放,那货物都是雇主的,耽搁不得,这才求到我这里来。”
顾运听完纳闷,“一门子管一门子的事,祖父你又不曾在布控司做事的,何以就求过来?”
顾永昌笑:“你才长到几岁,也能事事知道的,眼下正任布控司副使的,名叫贺为声,从前是我下面的人。”
顾运张嘴啊了一声,她还真不知道他祖父的人脉那么广。
“那这个忙,祖父会帮吗?”
说到底里面肯定有一笔纠葛,如若横插一脚,未必不引出事来。
且那些到底是什么货,还都不晓得。
顾永昌不能不比她一个小孩谨慎,笑了笑,“祖父还没老糊涂呢,岂要你一个小儿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