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谢恒的救援和开恩。
旁边谢恒听了李宗的话,平静道:“这是自然,只是微臣有些奇怪。”
说着,谢恒转身,抬眸看向李尚文:“殿下怎么知道监察司要翻案?”
“方才她递的……”
“那应当不是完整的卷宗。”谢恒打断李尚文解释,他瞟了一眼地面,“她那东西的封壳,在监察司是用来装载证据文书的,刚才殿下根本没打开,就确认秦氏是冤枉的?”
“他们当然不是冤枉……”
“那监察司为何翻案?”谢恒敏锐询问,“殿下为何觉得监察司是要给秦氏翻案,而不是追究新案?”
这话让李尚文顿住。
他方才根本没有细想,只看见了秦家人的名字,就下意识当洛婉清是来请求翻案的。
谢恒见他沉默,慢条斯理走到洛婉清身后,弯腰捡起李尚文扔掉的卷宗。
他低头打开,将里面的卷宗抽了出来,翻了翻后,缓声道:“这里好像没什么能证明秦氏无辜的证据。就是一些普通往来文书而已。”
李尚文不敢说话。
这些年朝臣早就领略过谢恒了,没有他审不出来的东西。
他平日向来冷淡寡言,但如果他开口,死人都能给他问出话来。
现下他也明白,自己是中套了。
谢恒故意让洛婉清呈上的就是与秦家无关的证据,只是他下意识认为秦家有冤,便以为谢恒是来翻案的。
谢恒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掸了掸卷宗上的灰,意有所指道:“殿下好似知道挺多东西。”
“孤听不懂司主的意思。”李尚文犟声辩驳。
谢恒冷淡看他一眼,像看一个将死之人,倒也没有多说,将卷宗交给洛婉清,淡道:“起身下去罢。”
说着,他抬眸看向正在思考的李宗,恭敬道:“陛下,有些事,微臣想和陛下私下禀报。”
“陛下,”说到这里,王怜阳终于开口,抬头看向皇帝,平静道,“方才柳司使的情形,猜测她是想为秦氏翻案,也是人之常情。倒是谢司主,咄咄逼人而来,倒像早有准备。”
说着,王怜阳看了谢恒一眼:“监察司已是权势滔天,现下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敢。”
谢恒语气平淡,王怜阳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甩袖道:“太子,走。”
王怜阳起身领着李尚文走出大殿,洛婉清见状,也行礼告退。
杨淳懂事领着人离开,大殿中很快只剩下谢恒和李宗。
李宗面上带了疲惫之色:“说说。”
“今日之事是微臣故意,还望陛下恕罪。”
谢恒径直开口,跪了下来,径直道:“微臣手下的人,微臣容不得太子折辱。”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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