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命士兵将人扣走。
苏雅被穆枭带回军营的简易囚笼,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四面透风不说,甚至连个遮挡大雪之物都没有。
也就在原地呆了一时三刻,受不住冻,畏畏缩缩地蹲着打颤,嘴里不停地骂着穆枭。
“这个蠢物,竟要查明真相,怎能这样对待于我?”
“莫不是嘴上说得好听,实则蓄意磨蹭,好借这皑皑大雪,杀我于无形?”
苏雅搓着手,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个不停,把看守的士兵惹烦了,朝她吓道:“别吵吵!堂堂男子汉,竟连这点冷都受不住,还好意思说是侠客!”
苏雅抬眸,本就身上带血,一片污浊,湿了又冻了,睫毛上挂着的都是红红白白的小珠子。遍身一股腥味,倒还真让人分不出男女来。
“你去跟你将军说,怎有脸面欺负一弱女子!更是蛇蝎心肠,以怨报德!”
这士兵听苏雅自称女子,不免一惊,上下正儿八经地打量着她,却也觉得她身量过小,不似男人雄壮。
一时踌躇,又仰天看着飘雪,真怕这人挨不住,赶紧去了帐营汇报。
穆枭正细赏这化羽剑,确定是师傅的宝物,可他记得此物明明交托了给了师姐!
想到一半被铁心领兵来报打断。
“什么?他说他是女的?”
穆枭大惊,立马出了营帐,跑到露天牢笼前,蹲身细看打量。
外头大雪,此时已快将苏雅盖成了一墩小雪人。
苏雅冻得意识游离,强撑着睨了穆枭一眼,打着牙颤,还不老实。
“将,将军,惯,惯会磨人,如,如此寒夜,你,你竟让我,小小女子,挨冻,”
“若我,死了,再还我,清白,何,何用!”
“从,从此,我,我,我定,带着,雪女,叫你,夜夜,难安!”
只说完这几句嘴皮子话,苏雅便环抱着双膝就侧倒了下去!
穆枭心下正忐忑,一是怕真无辜害死了一行善侠士,二更怕无意害了心中所念之人。
看到此人如此受冻,不敢一意孤行做赌,立马解了这囚牢之困,把人抱入营帐内!
北境(二)
苏雅被穆枭抱进暖帐,稍许醒了些,只觉得哪哪都是舒服的,唯她身上哪哪都是不痛快的。
穆枭将人放在木床上,还算轻柔。
一手扶着肩膀,一手扫去她身上、面上残雪,可依旧被她满脸混着血和雪的脏渍混淆了视线,正想摘了面具,手腕却被死死牢牢地扣住。
苏雅使了全身力气,大吼一声:“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