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还没事!?他为什么没有对你下手!?”
自我们上次见面至今,不过才一天的时间。
即便是个疯子,变化也不可能这么快。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他的双腿,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如果没休息好,那可真是遗憾,毕竟未来能否安睡还是个未知数呢。”
仿佛是天意弄人,就在我说出这句反派式的台词时,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闪电。
轰隆一声巨响。
故事的真相即将揭晓。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宋行止干的呢?”
我带着一抹微笑,看向他:“一切的起因,不正是因为你成为了‘宋湾’吗。”
被囚禁了这么久,即使没有疯狂,精神也肯定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我不期待他可以立刻理解我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怒吼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接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不……我不是宋湾,别打我……”
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你是如何成为宋湾的?”
我耐心地引导他,试图让他自己揭露真相:“是谁让你变成了宋湾?”
他的眼中似乎被其他情绪所覆盖。
“又是谁让你去求少爷的?”
我继续追问,“如果你没有去求他,你还会从楼上摔下来吗?”
答案已经非常明显,就看他是否愿意继续自欺欺人。
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
“是……是……”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嘴唇动了几次,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又一声惊雷响起,伴随着周裕礼那仿佛见鬼一般的表情。
我一顿,转身,带着一贯的微笑说道:“行止,你回来了。”
没有听到他的答复。
我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宋行止那副狼狈的模样。
原本期待的一场好戏突然变得毫无趣味,我不顾还在震惊中的周裕礼,关上房门,和宋行止一同离开了房间。
真不知道那些佣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少爷淋着雨进来。
他又抱住了我。
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说实话并不舒服。
但他的样子真的很糟糕。
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随时都可能失控。
是谁触怒了这位少爷?
犹豫了一下,我轻轻地拍了拍宋行止的背,作为一种安慰,我没有贸然说话,而是等他自己先平静下来。
看来,竞赛的过程并不顺利。
他就那样靠在我的肩上,沉默不语。
过了多久我也说不清,我问他:“要不要先去换下这身湿衣服?当心着凉。”
他微微点头,动作缓慢地站直身体,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一起走。
地毯上留下了一串水迹。
究竟是什么让这位疯子如此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