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清收回翅膀有些愠怒的回了地面。
明娄道:“你想做好人,好!那你千灵清倒是看看,这里有多少凡人因为他差点死在梦里!”
千灵清没理她,她大概能知道明娄会如此说。虽然她们斗了几百年,但她了解明娄的性格,对于如此作恶的鬼他们地府绝对是不容许的。
由此,明娄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消消气,消消气。大人,千总,你们都消消气。”
没人敢做这个和事佬,只有玉紫河生不怕“死”。
“封适什么时候能醒来?”千灵清问。
孟婆将话接了去:“一个时辰之后,这里的所有人都将忘掉之前的一切并且醒来。”
“辛苦你了,宴南渡。”玉紫河生朝着孟婆的位置说。
黑白无常惊掉下巴,“啊?我以为大人就叫孟婆呢?原来她有自己的名字啊。”
孟婆低眸轻笑:“你们不知也不奇怪,毕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名,到是我在地府的职称被世人熟知。”
“我真正的名字叫南渡,宴南渡。”孟婆又道:“以后明大人直接唤我南渡就行,如判官大人如此。”
明娄哦了一下,肘击了一下玉紫河生:“唉,听见没,让你叫人家南渡~”
玉紫河生低头没好说什么,“我…”
明娄啧了一声:“看来我们判官大人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千灵清这时候说:“封适呢?”
常玄策:“千总,里面躺着呢。”
千灵清没心情与他们开玩笑,径直往里走了去,刚踏了半步,封适便从里面晃悠的走了出来。
面前的几人楞楞的看着她,她揉着眼睛瞧了又瞧,然后一脸傻笑:“哥几个开会儿呐,人这老多。”
封适看着一众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正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她立马支着大牙又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以为搁警局开会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她立马尴尬的从这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绕开走。
说到底还是昏迷了那么久才醒来,以为自己搁警局值班休息呢。
“你站住!”明娄转身环胸,“你难道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
孟婆小声在她耳边补充:“大人,这汤本就是忘情,忘忧,忘自我…所以她现在不记得很正常。”
“那我们和她这几天接触过的都不认得了?”明娄眼皮重重的沉了下去,略显失意。
“倒也不是,她现在所能记住的全是一些关于跟你们遇见时的断落的片段,具体记得那些这得根据个人情况而定。”孟婆解释说。
明娄虽然记起面前这个叫封适的,可能同封澈真的是同一个人,但现在封适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真的归根不了在性情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人身上。
又或许她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她忆中的身影明明是个温润尔雅的翩翩少年郎,可不是那日同她怼天怼地的疯丫头。
封适大概还是记得面前那些人是谁,只是看见千灵清和明娄两个人同时存在于一处,她就知道这里不该是她待的地方。
千灵清见着封适离开也没像之前那样跟上去,就立于原地静静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的神色淡淡的,但眉头间充斥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
她总觉得今日醒来的封适看起来与平常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太一样到也说不上来。不过现如今封适能够安然无恙的从梦魇中醒来到也是多亏了明娄,她到底还是感激明娄的。
以至于她现在对上明娄那双魅得蛊人的狐狸眼也没了之前的傲气,她的语气带了些前所未有的随和,“谢谢你救了她。”
明娄垂下眼皮,“若不是这梦,可能本宫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和封澈的关系。”
千灵清瞳色寂然,同面前之人说:“明娄,可不可以…把这一世的机会给我。”,随即她激动的情绪接踵而来,“其实,我有时候,也多希望封澈,封弥是两个人该多好啊,或者…我从来都没遇见过她。”
明娄被她这一说有些懵,她知道千灵清对封适有意思,但却不晓得她和封澈也同样有过瓜葛。
但相反,千灵清知道封澈的每个转世,但封澈的每个转世的宿命都逃不过明娄。
她总在每个时代的黑暗角落里,偷偷看着封澈和明娄相依偎一次又一次,结百年之好一遍又一遍。
哪怕她无奈,固执的专一这一人,她从未觉得苦,只觉得只要她能开心幸福那便是最好。
留下了这些话,没能等到愣住的明娄回她什么,千灵清便先行一步离开了。
明娄的记忆恢复得浅,她与封澈的生生世世都还没能从封锁的生魂之中挖掘出来。
黑无常突然冒出来:“老大,这…你们这是玩儿三角恋呐。”
明娄转过身一把揪住后者的嘴:“你再给我叭叭一个试试!姐把你嘴撕成吕子朝那样的!”
黑无常吃疼,“疼疼疼!老板轻点,轻点…”
孟婆见此便行礼告辞,“如此,那便祝贺冥神殿下在阳间路路通,无大小恶灵烦扰,那属下便先行告退。”
明娄做着手上的动作忙对身后的人说:“河生!快去帮本宫送送孟婆大人。”
玉紫河生接令:“是,大人。”
孟婆是有私心的,来此她心欢喜的。这里有她倾慕之人,正是现在同她而行的玉紫河生。
玉紫河生走了几步问旁边的人说:“孟婆,为何来了阳间衣物还穿得少些了?”
宴南渡想说的没敢说出口,她怎可说出自己是因为能够出行任务又同时见到她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