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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既然江诉要教她,那就让他教好了。

枕清和江诉换了个位置,江诉真的在一步步教她怎么走,如何走。

棋盘上的棋子逐渐变得不像是棋子,而是各地纷争的开始,有出围困的计策,也有冲出重围的偏离,甚至还能看到天下局势游走。

在枕清恍惚要如何走时,江诉指了指棋盘上的位置,枕清发觉江诉不再稳扎稳打,而是剑走偏锋,快速破局。

他好像真的在改变他自己。

枕清眼睛稍稍一斜,感知到靠近的江诉,呼吸不由自主地放得轻缓,甚至在衣服摩擦间,她立时屏住呼吸,待人稍微离远些,她才开始呼吸。

犹如在泥潭中呼出一口浊气,又来到空旷之地灌入新鲜血液般吸入。

这样的动作在心中翻腾汹涌着,可她极力克制,才显得微弱,微弱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江诉的每一次靠近,她的心也跟着他靠近而急速跳动。

像是心中的泰山逐渐分崩离析,如同海啸震撼席卷,也像是冬日里的一支翠竹,一棵青松,也能安然又宁静。

这一切一切的反应,或许这就叫做——想要。

她想要他。

棋局下到后半夜,困意逐渐来袭,枕清才察觉自己身后的伤口一直没在发痛,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江诉拿着柔软的垫子贴在她身后的位置,抵靠着她的腰。

极有分寸的距离,手既没有隔着皮肉衣服的贴靠,也没让自己不舒服,甚至没叫她轻易察觉出来。

枕清轻轻勾唇,毫不避讳地享受他所给她带来的好。

月上柳梢头,禹王下了半晌的棋局也算是明白江诉和枕清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他忽而笑了一笑。

上一辈子没走到的缘分,或是这一世可以走在一起。

至于他自己,终究还是回来得太晚了些,错过了便是一生。

翌日一早,细碎的阳光如同洒金般倾泻下来,宁千渝端着盆子鱼贯而入。

宁千渝今日穿着一身碧绿色的衣服,头上扎着两个发鬓,嘴角微微抿着,脸颊浮起薄薄的红晕,眉眼却是一如既往地顺从。

看到枕清受伤躺在床上,宁千渝既没有惊讶枕清为何会受伤,也没有过问昨日为何欺骗她说伤的人不是自己,她更想知道,枕清是什么时候想起的她。

听旁的侍女说,从枕清一回府就问起来了她在那里。

县主没有忘记她的存在,也真的让她来贴身伺候。

枕清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浅色的帘子后,一青衣低眉顺目地跪坐在身旁,眉目没有焦灼催促的神色,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听从上位者的安排。

直到听见她有所动作的声音,宁千渝才慌忙站起身子,捧上自己所带进来的东西,示意枕清用。

向来极少受人照顾的枕清对于这一行为有些茫然,她自小便没什么侍女,说好听点是县主,可是终究没有真正受过县主之实,打小就生长在雷州那么偏远的地方。

那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野蛮无礼的。

别人狠,你要比别人更狠,才能压制得住。

所以那时候的枕清养成了一身的匪气,靠武力和蛮横压制,叫人惧怕又不敢靠近。

大家都在背后喊她为“不要命”。

她哪里是不要命,就是因为要命,才会有这般的“不要命”。

而那时候的禹王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既没有成家立业,也没有女眷妾室,又怎会照顾小孩。

直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禹王才觉得不妥,便把枕清放在身旁养着,大抵是在禹王身边熏陶得多,枕清才像样了不少,没养成那一身的匪气。

枕清下了床,她顺着宁千渝搀扶的手,视线往上移,吩咐道:“不必伺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宁千渝闻言,忽然下跪,声音带着轻轻的疑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县主不满意了?县主才不要我贴身伺候,县主可以说,我可以立马改。”

“不用改,我只是不习惯有人来伺候我。”枕清略过她跪下的姿态,独自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昨日残存下的棋盘。

半晌后,宁千渝察觉周围安静无声,仿佛没有任何人,于是偷偷抬起脑袋想看枕清在干什么,适才看到一眼,便被抓包了。

枕清没有生气,而是撑着手,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道:“你过来,来看看这个棋局。”

宁千渝下意识为难道:“县主,我不懂。”

“看看就好,你若是懂了,我便不会把留在我这里了。”

枕清拿出一枚黑色的棋子,勾唇望着一脸茫然,但眼神发出弱光的宁千渝,开口道:“走过来,到我身边来。”

宁千渝依言而动,靠近枕清两步远,她又想跪在枕清身旁,枕清历声喝道:“不许跪!坐我对面去。”

瞧人不动,枕清抬起犀利的眼眸直视宁千渝,无形中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

宁千渝察觉枕清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不敢抬头看,于是低垂眸眼,一言不发。

秋山海远杳千重(二)

“看来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枕清冷笑,站起身,当即要走,宁千渝条件反射地拉住枕清的衣袖,动作急而慌,声音轻而低:“县主,我坐。”

语气又是怯弱和恳求。

枕清回头,凝视她片刻后,看清她眼里的无助茫然,又重新坐了回去。

她正色道:“不论之前的你是如何,现在来了我这,你一切都要听从我的,我不喜欢任何事要我说第二遍,念在你是初犯,我并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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