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收拾下东西,我们回西炎城,带母亲回古蜀去住吧。”
柔雪有些疑惑,不必等玱玹殿下回来吗?
“去吧,就现在。”
神农山上所有人都在狂喜,老桑,钧亦,潇潇,金萱脸上都洋溢着笑意,从今日起,他们不必再提心吊胆,日后都是坦途,没有人注意到,一驾云辇悄悄离开了。
玱玹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立即赶回紫金宫,去探望西炎王,谁知道小夭说爷爷已经歇息了。小夭笑意盈盈的恭贺玱玹,玱玹笑着回道:“同喜。”
两人聊了些闲话,小夭知道外爷已经安排好一切,彻底放心。两人一同走进殿内,所有人都在,他们朝玱玹跪下,改了称呼:“贺喜陛下。”
玱玹请他们起来,谢过他们这一路以来的陪伴。他看了看众人,问潇潇:“怎么不见姐姐?”
潇潇脸上笑容稍滞,随即说道:“或许还未醒。”
玱玹点点头,心里有点不安,但是很快就被众人的恭贺声吸引过去,众人同饮。玱玹对小夭说道:“我邀请了丰隆他们来聚会,你也来喝两杯。”
小夭想了想说道:“这个时候姐姐应该要醒了,我去看看,把喜讯告诉姐姐,邀她一同前来庆贺。”
“也好。”
玱玹就先行离去,见丰隆他们。
小夭由珊瑚陪着,到了凹凸馆,只见四周黑沉沉的,没有点灯,觉得有些不对,提起裙摆赶紧上前去,只见凹凸馆大门紧闭,任小夭如何敲门,都没有人回应。
小夭高声喊道:“阿梨姐姐,柔雪,你们在吗?”
回应她的只有呜咽的风声。
小夭心里一凉,暗自猜想,可能自已和玱玹的举动伤了她的心。她赶紧又到了前殿去问侍卫,得知快傍晚时果然有一驾云辇飞走了,小夭心急如焚,小跑到玱玹那边。
席上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有赤水丰隆,涂山璟,神农馨悦,瞫淑惠的兄长瞫淑同,还有西陵淳。小夭看到西陵淳眼睛就是一亮,和众人行礼后,就挨着西陵淳坐。
玱玹问:“小夭,姐姐呢?”
小夭看了看大家,说道:“我去时,姐姐说她已经得了消息,很为你欣喜,只是她不喜欢熬夜,就先歇息了,明日再来恭贺你。”
西陵淳一脸理所应当,说道:“姐姐向来如此,喜欢早睡。”
玱玹有些失落,随即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
他举起酒杯对在座的人说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总而言之,谢谢。”玱玹一饮而尽后,对所有人作揖。
所有人都拿起酒杯,同饮。
每个人都看向这位新的国君,欣喜于他的态度,他并没有因为登上帝位而忘记曾经的伙伴。特别是馨悦,她眼神热烈地看着玱玹,只觉得自已眼光很好,没有看错人。
丰隆笑道:“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真是此起彼伏,出人意料,我到现在都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馨悦说道:“岂止是你,就连我在府中坐着,听到外面那些话,都担惊受怕的不得了,谁能料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西炎王我是说上一任西炎王做事真是出乎意料。”
玱玹只是微笑,不接话。
小夭笑着说:“我也问过外爷,是一早看好玱玹,还是临时改的主意,外爷偏偏不说,只说做帝王很闷,要学会给自已找点乐子。”
众人都想不到老西炎王私底下是这个性子,听了这话,倒觉得他也没传说中那么难相处。
因为大局已定,众人都心情愉悦,一边说笑,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中,都有些醉意。西陵淳以前听说过涂山璟的大名,却并未相交过,嚷嚷着要听涂山璟弹琴,涂山璟竟然也应了。谁知道他竟然弹奏的是小夭以前唱的曲子,小夭的面色越来越沉。
玱玹不知道其中缘故,只是见小夭脸色不好,问她要不要去休息,小夭笑着应了,就要离席。经过涂山璟身边时,裙摆却被涂山璟拉住,他眼神中带着痛苦的情愫,低声恳求:“别走。”
馨悦,丰隆脸色大变,看玱玹已经沉了脸色盯住涂山璟,心里陡然一惊,丰隆上前拉开涂山璟的手,说:“你喝多了,这不是嫂子,快松开王姬。”
馨悦也上前,向小夭行礼:“王姬恕罪,璟哥哥不是故意的。”
小夭勉强一笑,说道:“不妨事,涂山族长酒量浅,馨悦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说完,小夭向其余人点头示意,退席了。
小夭走在桥上,明亮的月光倒映在水中,她披着月华一路走,脑海里忍不住的去想璟。
她原以为这段感情只有自已一个人放在心里,可今日看璟的样子,显然也还未走出来,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前几百年,她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谁知道一朝明了,竟然爱而不得,小夭看着水中的倒影,不由地悲从中来,只觉得水中月,镜中花,空欢喜一场。
生气
宴席过后,玱玹装作没看见馨悦眼中的恋恋不舍,婉拒了她月下散步的邀请,疾步来到小夭的寝殿。
刚才涂山璟发的酒疯,让玱玹十分担心小夭,他又很气恼,都说青丘公子知礼,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若是真的情深意切,那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去五神山提亲才是,怎么会中了自已奶奶的计。
心里带了怒火,玱玹行动间就不自觉地带了出来,守夜的侍卫看到新任君王怒气冲冲,都跪下来叩拜,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看到侍卫小心翼翼的样子,玱玹才惊觉自已喜怒形于色了,他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心情,脸上恢复了点笑容,轻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