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和白月光的儿子同时出了车祸,作为胸外科医生的妻子带着医护人员赶到时,看都没看女儿一眼,抱起胸口被钢筋刺穿的白月光儿子就要走。
我求她回头,救救大腿被撞伤的女儿,妻子不仅对女儿不闻不问,还强制要求女儿给白月光儿子献血做手术。
「乐乐的伤口靠近心脏,不及时手术有生命危险,只是让女儿抽点血而已!」
可妻子不知道,女儿患有严重的凝血功能障碍,她在我怀里咽气时,妻子还在为白月光的儿子平安脱险而感到庆幸。
可当妻子亲眼看见女儿的尸体被推进火葬场,烧得只剩下一捧骨灰后,却哭红了眼,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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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好疼,头也好晕。」
「妈妈怎么还不来?」
我浑身是血地守在侧翻地大巴旁边,看着的腿被卡在残骸下,却无能为力。
女儿思绪昏沉,脸色苍白,努力地想睁开眼,等着妻子江婉宁的到来。
十分钟前,我和女儿在乘坐的大巴车上出了车祸,整个车体都被闯红灯的大货车撞翻。
我被碎裂的车窗玻璃扎成了刺猬,虽拼尽全力护住女儿安安,可不曾想还是让她受了伤。
我以最快的速度给在中心医院上班的妻子打去电话,希望她快点带着医护人员赶来,可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是占线状态。
女儿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大腿血流不止,因为被卡着,也无法处理伤口。
况且安安还患有凝血功能障碍症,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我心急如焚之时,终于听见了江婉宁的声音。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过来救援!」
我正准备开口叫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压根没有注意到我和女儿,飞快地朝一个受伤的小男孩跑去。
印象里她一直很温和,很少失态,可现在却面色焦急地在斥责共同来救援的医护人员,还把所有人都调动了过去。
「婉宁,我求你,你可一定要救救乐乐啊,我只能靠你了!」
江婉宁身旁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我定睛一看才认出这人正是她大学时期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男神,谢临渊。
当时江婉宁追他追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只是谢临渊一直和她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抱着玩玩而已的态度。
毕业后,谢临渊更是在家里的安排下与别人火速结婚,这便成了江婉宁心中的一桩憾事。
直到半年前谢临渊离婚,江婉宁又和他联系上了。
「临渊,你放心,乐乐就跟我的亲生儿子一样,我一定会救他的!」
只见江婉宁紧紧握住了谢临渊的手,耐心安抚着。
可这一句“亲生儿子”在我听来却异常刺耳,那安安又算什么呢?
我们就在距离江婉宁五米不到的地方,可她眼睛里只剩下谢临渊和他的儿子。
因为所有医护人员都被江婉宁叫了过去,几乎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谢临渊的儿子便在江婉宁的指挥下,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担架上。
我顾不得悲伤,因为安安已经昏迷了过去,我努力地朝着江婉宁大声呼救。
「婉宁,你快救救安安,安安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
江婉宁听见我的声音才转过头来,她把眉头一皱,却并未向我和女儿走近半步。
「沈弈,怎么你和安安也在这里?」
与刚刚面对别人儿子时的担忧不同,江婉宁的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谢临渊站在江婉宁身后狠狠瞪了我一眼,假装大度地说道:
「婉宁,我刚刚好像看到安安的腿被压着了,估计是吓晕过去了吧,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安安吧。」
「虽然乐乐胸口被钢筋刺伤,情况严重,但毕竟安安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江婉宁一把按住谢临渊的肩膀,整个人都快要靠到他怀里去了,嗔怪道:
「我是个医生,生死面前不论亲疏,我只会先救情况最严重的。」
说着,江婉宁便责怪地看向我,训斥说:
「沈弈,我是胸外科医生,现在乐乐更需要我为他进行手术。」
「女儿的腿被压着,你等消防人员来才能搬开车子啊,我陪你们待在这里,乐乐就多一分危险。」
「这点小伤就能被吓晕过去,一点都不如乐乐坚强,我留几个医生在这,你们自己再坚持一下吧!」
江婉宁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地带着谢临渊的儿子上了救护车,疾驰而去。
明明说是留几个医生,但资历深的都被江婉宁一块带走去抢救乐乐了,在现场剩下的大多都是实习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