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大人……云瑾现在如何了?”
烧烤架
时间急剧,不知不觉就这么久了。
范云瑾在院子里举剑挥舞,看起来都是一些花把式,但细看,力道还是有的。
导师宋展正在一边看,看他动作不对,举起树枝就挥过去。
“力道!速度!”
范云瑾皱眉。
总是一个招式练七天十天甚至一个月,这样下去,要多久才能达到他的要求,多久才能见到玉霄!
范云瑾腿一软,枝条抽下来,直接跌倒在地上。
宋展皱着眉喊:“起来!”
“三个月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阿霄!”范云瑾愤愤,“从前,从来没有这么久见不到他。”
宋展又是一枝条抽下去:“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而不是满脑子都是儿女情长!起来!继续!”
范云瑾咬咬牙,忍着痛撑地爬起来,不眠不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重复到烦,暴怒发泄。
宋展去了门口迎接宋芜。
“他这般下去,该如何是好?情绪不定,怎么练得好?”宋芜问他。
宋展却摇头:“他偶尔是会发泄一下的。范云瑾是个吃得起苦的性子,平日里我教他,不在的时候经常练到半夜,这三个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全身淤青。”
宋芜不语。
抬头看看天,时间虽然短了一些,但范云瑾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不枉他这三个月都找借口没有让荣国公夫妇没来看他。
“差不多了。”宋芜耸肩,回头朝外走去,“晚点我去一趟野猎场看看玉霄,他可比范云瑾还要苦,那是森林,随时能送命的地方。”
“好。”
宋展送走了宋芜。
既然弟弟说可以了,那看样子应该是差不多了,他居然还有点期待呢,期待着范云瑾和玉霄真正成为一家人的那一天。
晚上,宋芜带着玉霄回来了。
他梳洗了一番,还是跟三个月前是一样的个子一样的脸,但宋展平白觉得他好像高大了不少。
脸颊上的伤疤恰到好处,让他整个人都增添了一股戾气。
一股生死之间杀出来的戾气。
“许久没进厨房了吧?”宋芜笑着搭话。
玉霄立马摇头:“没有。我在林子里杀猎物,吃的都是自己做的肉。还研究了不少荤菜,荣国公夫人胃口不好,可以想办法开胃,但总不能永远不吃肉。”
宋芜笑笑:“你有心,夫人说不定不这么想,她信佛,吃斋也说不定。”
玉霄又摇头:“那不一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歪理。”
玉霄只是笑笑。
人倒是看着不一样了,就是一开口,一颦一笑,还是跟以前那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也是,到底只有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