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弟”看了自家师兄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师兄总觉得在他眼里看到了赤裸裸的嘲讽。
“咳,五灵根也不是不可以,”“花师弟”悠悠的开口了,“我手下还有几个名额,你可以做我的记名弟子。”
那师兄听到这话惊讶的看向他,他们内门弟子确实手下几个名额,但那不是记名弟子,而是童子的名额,说白了就是打杂的,记名弟子就不同了,虽说只是记名,可同真正的弟子也差的不多了,这是亲传弟子才有的权力,且每一个亲传弟子只有一个记名弟子的名额。
这算是给亲传弟子的额外福利,记名弟子挂在亲传弟子名下,可享受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内门弟子的待遇,通常亲传弟子都是给家族中资质不足者,或者想要拉拢某个对象,就给这个好处。
亲传弟子无一不是天资卓越者,将来必将进阶金丹,其中七成都会成为元婴修士,名镇一方,甚至还会有化神修士出现,这是宗门变相的帮他们笼络势力同时收买人心。
可这么重要的一个名额,“花师弟”眼都不眨的就给了这个认识不到一刻钟的人,甚至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师兄又低下头看了眼手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杨集,确实是被打晕了,他亲眼看见的,不是作假的,“花师弟”应该不是夺舍或者被迷惑了。
师兄又看看文景舒,文景舒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俩,并不知道自己被许诺了一个多大的好处,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嫩嫩的掐的出水的年纪,尤其是文景舒这样出身贫穷的,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做暖床的确实让人心动。
师兄又转过头看花之容,眼里写满了这样的字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傲娇小仙师(3)
花师弟微微将头一撇,假装没看到师兄递过来的眼神,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文景舒;“要不是看你可怜,又与我还算有缘,我才不会管你死活。”
“我不会给仙师添什么麻烦吗?毕竟像我这样资质的人……”文景舒抿了抿唇,刚才他差点以为这位“花师弟”要说“本王”了。
“给我添麻烦,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花师弟不屑的撇嘴,过了会儿,转过头看文景舒,“所以,你考虑的如何了?”
文景舒低着头,攥紧了拳头:“我、我愿意。”
文景舒:怎么感觉说出口怪怪的……
师兄:啧,师弟捡了个宝,看起来又乖又自觉。
花师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莫名的有点开心。
“哼,想你也是愿意的,”花师弟看了眼文景舒,“不必再直呼我仙师,以后你也是修士,我本名花之容,你现在辈分未定,直接唤我本名即可。”
文景舒听到那熟悉的名字,猛地抬起头看向他,花之容被他这样强烈的目光注视着,有些不自在,只是允许让叫本名,就激动成这样。
“我以前只是好像听过仙……”文景舒看到花之容不满的眼神,立马顿了顿,改了说法,“之容的名字。”
花之容听他叫“之容”二字的时候,总觉得他说得极为柔情缱绻,听了全身都酥酥麻麻的,仿佛带了什么魔力一般,花之容面上一红:“我只是让你唤我本名,你怎么、怎么直接叫我、叫我……”
文景舒满怀歉意的看着他,重新叫了一遍:“花之容。”
花之容抿着唇不说话了,文景舒小心翼翼的又重新叫回了原来的叫法:“之容……”
文景舒这个身体原本就只有十五六岁,还是枚水嫩嫩的小少年,还没变声完全,可偏偏文景舒嗓子天生就细,这会儿又叫得小心翼翼的,带了一点变声期特有的磨砂般的质感,磨得花之容心里痒痒的。
“算了,看你年纪小,你爱如何便如何吧。”花之容摆摆手,作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文景舒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表情,一边的师兄已经用“虽然知道他就是这么个人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鄙视”的眼神把他扫了一遍,接着看向文景舒:“修仙之人常会做一些预知梦,但这些人通常已是进阶至金丹元婴的大能者,景舒年纪尚小,又未引气入体,已有这项大能特有的天赋,可见并不是天资拙劣者,五灵根者最后大有成就者也并不在少数,景舒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花之容听旁边这个原本就话多的师兄一口一个“景舒”的,听得暴躁,他一个文景舒的记名师父都还没、没、叫得这么亲密呢。
师兄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师弟无声的愤怒,他眨眨眼,顺手把又要睁开眼的杨集又一拳打晕过去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这会儿赶回去也来不及了,带着景舒总不好露宿在外,赶紧寻个客栈才是正经事。”
花之容看向正睁着眼睛看他的新收的记名弟子,果然又小又弱,随便来一只妖兽就能给叼走了,贾思远也难得能说句人话,就是如果能不叫景舒那么亲密就更好了。
文景舒听到贾思远这么说,犹豫了一秒,还是站了起来,然后就发现……他比花之容矮了半个头。
文景舒:……
花之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伸手摸了摸文景舒的脑袋,拿出了一副师父的架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
文景舒:……
这次的处境可能比第一个世界还要艰难一点。
贾思远“啧啧”了两声,人家师弟本就是有名的天才,出来做个宗门的悬赏任务都能抱得美人归,而他只能提着这个么糟老头,难怪师父他老人家老师说气运、气运,气运好的人在哪个方面都是领先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