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景舒和花之容到了贾思远的身边的时候,贾思远身上已经挂了彩,身后一众归一门的弟子怒视着另一边的人,看见花之容来了,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师弟。”贾思远转过头,花之容朝他点了点头:“事情我已经听阳文说了。”阳文就是那个带路的小弟子。
“花师弟,好久不见了。”那边那个领头的走上前两步,朝花之容抱了抱拳。
文景舒随意看了一眼,差点没压住脸上的表情,这不是谢天佑吗?只是比谢天佑来的年纪更大点,而且那股子纨绔子弟的颓废气也收起来了,白衣飘飘的,显得越发俊逸出尘,因为气质上太不像了,文景舒刚才都没在意。
只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也不叫谢天佑了,而是叫阎子真了,那阎子真跟花之容打完招呼,看到了站在了一边的文景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文景舒:……
“这位小师弟我似乎还没见过。”阎子真朝着文景舒打招呼,想套个名字出来。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花之容一碰到文景舒相关的事情就立马炸毛,把文景舒往自己身后一推,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倒是你,口上师弟师弟叫得亲热,真下起手来一点也不客气。”
他说着微微动了动,蹭了文景舒一脸,好像在说:听到没?这家伙就是个混蛋!
“花师弟这话说的严重了,景同只是听闻贾师弟的大名已久,慕名想同他切磋两手,没想到太激动了,下手重了点。”阎子真不咸不淡的回了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贾思远自己实力不济被打败了反倒要找比他实力高的人麻烦。
“他有个什么大名,我听都没听过。”花之容撇了撇嘴,等他说完这句话,全场寂静。
贾思远反应最快,瞪了花之容一眼:你到底哪边的?
阎子真反应也快:“花师弟说笑了。”
花之容继续撇嘴,随即冷笑一声:“你们玄天宗好歹也是个大宗门,对付我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还要耍那么多花招,说不出也不怕人笑话,”花之容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冷笑,语气越发冷了起来,“虽然我归一门确实要比你们高出一等,可你们拿着最顶尖的弟子来跟我们这个实力不济的绣花枕头切磋,还搬出了那么多下三滥的手段,也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实力不济的绣花枕头”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师弟,虽然他败在阴谋诡计之下,也确确实实是输了,还输的难看,估计花之容知道了,就开始嫌弃他了。
“要贾师弟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我都不知道归一门还有什么有名气的弟子了。”阎子真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冷了下来,看起来是绷不住了。
花之容就知道这货一激就维持不住了,悠悠说道:“那自然是有的,”还没等阎子真问是谁,他又悠悠的说道,“就是我啊。”
阎子真:……
贾思远:……
文景舒:……
傲娇小仙师(18)
“花师弟说笑了。”阎子真脸上青了青,到底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的意思是我名气没有他高?”花之容指了指旁边的贾思远。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阎子真继续勉强维持微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倒是不知道我那句话引得你发笑了?”花之容撇撇嘴,顺便朝阎子真投了一个蔑视的眼神。
阎子真从小长到大还没人被人堵成这样,毕竟向来都是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他的伪装再好,这会儿也绷不住了。
花之容眼看着阎子真的脸渐渐的冷了下来,最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睛里透出一点凶狠的目光,像是一头紧盯着猎物随时准备俯冲捕猎的老鹰。
可花之容到底不是兔子,更不是乌龟:“阎兄的名声说起来倒是比我们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大多了,”花之容又拉上一边正在吃瓜看热闹的贾思远,“就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了。”
阎子真的脸又黑了一层,贾思远在修真界,也算个有点名气的后起之秀,但也仅仅是有点名气了,把他和贾思远放在一块比较,这也未免太看得起贾思远了。
“请。”阎子真做了个请的手势,直指就在一边的擂台,花之容也不含糊,敷衍了回了个请的手势,接着就直接上去了。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其他门派的弟子,修真界谁不知道花之容和阎子真的大名?尤其是对他们这一代来说,这两个人就是代表了这一代最高的水平,有几个弟子已经暗搓搓的准备好了能够记录影像的法器,准备把一场打戏记录下来,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当年阎子真筑基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归一门弟子领跑的传统要发生变化了,十五岁便筑基,这已经不是前途不可限量可形容的了,直到花之容年仅十二便平平淡淡的完成了筑基,大家才发觉归一门这第一宗门的名头还是稳稳当当的没有一丝动摇。
大概是这样,阎子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外面放话说要打败花之容了,只是花之容听说已经快进阶金丹了,从时间上来,阎子真又要输了。
“说起来,我还没祝贺阎兄进阶金丹。”花之容眨了眨眼,毫无诚意的说道。
“无妨。”阎子真这回连一个勉强的笑容也勾不出来了,这哪里是在祝贺他,分明是在提醒他,他们俩这可是还差着一个大境界呢,赢了也是他胜之不武,输了可就真的要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这或许也可以看作是花之容在示弱,阎子真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场他只能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