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容一惊,傻呆呆的眨了眨眼,嗯,怎么感觉刚才文景舒是要亲下来了。
“困了吗?那就先睡吧。”文景舒把吹风机收好了,对他安抚的笑了笑。
“好。”花之容纠结了两秒,决定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脸上真的有什么东西?
花之容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滑的,很完美。
“景舒,隔壁出大事了。”谢天佑跑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出了大把的汗,他眉头深锁,手还在颤抖。
“嗯?”文景舒放下手里的一份隔壁给他的研究报告,基本上他们的理论问题不大,只有几个小问题要改进一下。
“邱向迪被江作人捅了,才叫的救护车。”谢天佑脸色很难看,这件事闹出来,影响就很难看了,他们的工作并不是不为人知晓的,相反,整个联盟都盯着他们这里,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
这次邱向迪被江作人捅了,这件事真的闹大了,到时候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又该抹黑他们了。
虽然这次确实不用抹,就挺黑的了。
“人没事?”文景舒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一边的人也靠过来了。
“死应该不会死,但至少得休养个三月四月的。”谢天佑苦恼的揉了揉脸,邱向迪算是项目组的核心人物之一了,他这一倒,还真很难找到能顶替的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江作人这回估计是惨了。”谢天佑看了一眼文景舒,又随口掰起一个话题。
几个人随口附和了两声,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文景舒:“景舒,你是不是和花之容挺熟的?”
“嗯,怎么了?”文景舒心里涌上一点不算好的预感,果然来人的来一句话让他心下一揪:“他也是倒霉,就只是站在那两人旁边,也顺带被捅了。”
捅这个字眼用的太过于可怕,刚才文景舒听到邱向迪被捅的时候,还没那么深的感触,这回这个字眼落在了花之容身上,这个字瞬间就变得恐怖了起来。
捅?直接拿刀捅?捅在哪里?肚子上?胸上?腿肚子上?
文景舒都没发觉自己的手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时竟然没能发出什么声音。
“你、你别激动,人没大碍,就在隔壁呢。”那人也是吓了一跳。
文景舒想道谢,最后也只能点了个头就冲了出去。
那人摸了摸脑袋:“这两人关系那么好?天佑,你怎么也不跟他讲一声呢?”
谢天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郁闷的低下了脑袋:“干嘛要讲?”给他心疼的机会?然后再给他心塞的机会?
更何况,就那么点子伤,需要激动啥?
那里因为邱向迪,人都围了一圈,文景舒冲过来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等人进去了,外面的人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隔壁的研究人员。
他大概是运气比较好,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没问具体位置,结果再走两步,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唔……”花之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文景舒的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他知道花之容在这里不算欢迎,但是好歹也受伤了,这些人就这么扔着他不管?
“给我看一下。”文景舒终于能出声了,大约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嗓音又嘶又哑,花之容一时间没听出来,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等他抬头看清是谁以后,立马就把手藏到了身后,讪讪一笑:“景、景舒?”
“你被误伤了?”文景舒咳嗽了两声,脸色仍旧不算好,花之容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他家之容娇里娇气的,磕到一点就疼得不行,更别说是被“捅”了一刀。
文景舒想到这里,就想把那个私人恩怨解决不好还要伤到别人的家伙揪出来打一顿,不过现在重点是花之容的伤。
“也还好。”花之容挺直了腰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勇敢一点,努力让文景舒忘记刚才看见的一幕。
“伤在哪里了?我看看。”文景舒先看了眼肚子和腿肚子,嗯,都完完整整的,松了一口气。
再看向花之容,他仍旧锁着手,继续强调:“我没事。”
文景舒没有说话,他看着花之容,眼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的情绪,花之容妥协了,他慢吞吞的把藏在身后的手重新放回前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真的没事,就这么一点点的伤。”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文景舒眼皮子底下。
文景舒扫了半天,一时居然没找到伤在哪里。
“这里。”花之容动了动右手的小拇指。
文景舒蹲下来,抓住他的爪子,仔细一瞧,终于看见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花之容鼓了鼓脸,不说话了。
也不知道怎么误伤的,小拇指上被刮了一个小口子,渗出了一点血,瞧着倒也不是很吓人。
“有创口贴吗?”文景舒看了一会儿,心里的大石头彻底着地了。
“那个桌肚里好像有。”花之容用左手指了指一张办公桌。
文景舒翻了一下,那里头有点乱,他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找到了也不敢直接用,先看看保质期和生产日期,还好,至少没过期。
“手。”文景舒把创口贴撕开,小心翼翼的给他裹上了,花之容咬着唇,小表情一揪,有点疼。
“好了。”文景舒给他贴好了。
花之容举起手看了一会儿,悻悻的点了点头:“嗯。”
“之容,”文景舒抓住了他的那只爪子,花之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给我抱一下。”他说着站了起来,抱住了小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