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得出来沈荔对这枚玉佩极其珍视。
自打那日玉佩不见了后,沈荔这两日一大早起床就在丢了玉佩的林中细细寻找着。他跟了她一路,她竟然也不知晓。
“小鱼,你快说。”
虞临渊也学起裴青禾的样子来,拍了拍虞羡的肩膀催促问道。这小子整日吃喝玩乐,哪里知道的这等事情,他好奇极了。
虞羡却是非常喜欢兄长的亲近,他开口解释道:“兄长小时候只知道上山,只有我陪着母亲吃饭逛街,这时母亲告诉我的。”
他说得极为自豪。
他以前看到母亲有很多枚玉佩。母亲和他说过,程家家主的玉佩虽不起眼,然而另有一番讲究。如果细细端详来看,就会发现玉佩中有一个“呈”字。若不细看,人们都会以为这玉佩是下品。虞父还说,程家家主的女儿和裴适已定有婚约,这婚约是裴适在娘胎里时就指定的。
程家家主自然是程护的兄长程持了。
“如果程持的女儿就是沈家三娘子,”虞羡看向楼下的女子拔高声音,兴高采烈说道:“那我就有嫂嫂了。”
“不知道世子想法之前,你是不会有沈家三娘子做嫂嫂的。”
虞临渊却对他无厘头的话语摇摇头,又继续打破他的兴奋:“更何况,怎么就知道沈家三娘子就是程持的女儿?”
就算沈荔有这个玉佩,也不能证明她就是程持的女儿,除非程持本人出现。
可是程持消失多年,直到今年才有了他的下落。
“裴适,你怎么想的?”虞临渊问道。
裴适垂眸,朝楼下不远处的一个女子身影看去:“先找到程持要紧,不过,也快要见到程持了。”
到时候就能知晓程持的下落,也能知晓沈荔是不是程持的女儿。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进来。”
虞羡听是自己人,忙跑过去打开屋门。
“世子。沈侍郎那边我们也安排人盯着,沈公子也被说动了,暂时是不会交出程先生。按眼下形势来看,沈家是不会交出程先生。”
“潜在张氏庄子里的人说,沈家夫人和姑娘在庄子里消失了一段时间,三日里同一个时间点,沈家夫人都会支走人去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虞临渊问道。
为着沈老夫人的请求,他在沈府待了些时日,可将他折磨的遍体鳞伤。那沈家的二夫人张氏,可有心思极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张氏将程先生藏了起来。燕国和赵国找了十多年的人,却是在一个妇人手中。
侍从将他查到的毫无遗漏的禀告:“我们的人没在庄子中找到藏着程先生的地方。沈家夫人行事一直极为隐蔽,只寻到一点蛛丝马迹,程先生不在庄子里,可庄子地下也没有什么洞口,应该是被藏在庄子附近。”
“好了。”裴适说道:“此事你也不必跟着了,我有办法。”
沈荔这两日几乎翻遍了山,却连玉佩半个影子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