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悦都不敢抬头看他。
她心虚的直不起身子,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只好低着头说,“修理费我会赔给你的。”
“比起钱,你应该想想我们怎么出去。”
江斯淮低头看了眼表:“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今天还能不迟到。”
书悦建议道:“找个换锁师傅来?”
江斯淮点点头:“行,那我让季争渡来。”
“别、别喊他。”
书悦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她羞愧地抬不起头,如果让季争渡看到这幅画面,她以后还要不要在他面前做人?
“你没其他不在律所的朋友了吗?”
江斯淮瞥了她一眼,手机通讯录往下拉,换了个人。
在等人的时间里,书悦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和江斯淮面对面。
她不安地捏着袖口,想了想,万事先道歉。
“对不起,我昨天喝的有点多。”
她忍不住问:“我昨晚干什么了?”
江斯淮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让书悦心里猛的敲鼓。
她不记得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喝完酒的世界一片颠倒混乱,几个世界轮流交替,她忘记哪些是做梦,哪些是真实发生的。
江斯淮扯开领口,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肌肤,他清瘦的锁骨凸起,上面有几个错乱的吻痕。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说吗?”
书悦看了一眼匆匆撇开目光。
她脸烧红一片,连声音都颤,“不、不需要了。”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应该是他叫的人带着开锁师傅来了。
江斯淮家的是电子锁,配备了最高等级的安保系统,一般的开锁师傅开不了这个门,他还是特地打了出厂公司的电话请专业的维修人员过来的。
书悦抱着昨晚的杯子继续喝柠檬水。
她嘴巴里都是苦味,宿醉醒来的头疼让她整个人都消沉下去,她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江斯淮,长长叹了口气向他承认。
“对不起,我的自制力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好。”
她以为她可以控制住,至少从布达佩斯归国的那一刻书悦是那么想的。
她和江斯淮不会见面,他们的故事从那里开始也从那里结束,一切都没有后续。
但他们在港岛这片土地又重新相遇了,白天是好好同事,晚上又演戏做一场亲密爱情。
这世界已经在她的脑海里错乱,酒精的迷乱下,她总是被勾起属于在布达佩斯的那段回忆。
那段至真至纯,不掺杂任何的感情。
她可以不避讳说爱一个人,不计较是否以真心换真心。
反正不会再见,随心就好。
江斯淮看着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