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伯府。
马云转被其妻秦大娘子,死死管着,要他文成武就是不可能了,不过好在有人管着,也没再惹出什么大乱子,妻贤夫祸少,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富足生活是尽有。
秦大娘子早看明白了,这辈子她是指望不上丈夫马云转,能有什么出息了,只将希望都放在自己孩子身上,将几个儿女教养的极好。
待到后来寿康伯、宋大娘子以及岳父国子司业,秦奉,都去世后,马云转以为头上终于没长辈压着了,刚想跟翻身跟妻子秦大娘子叫板,就被自己儿子给摁住了。
寿康伯府的新闻,可是叫东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平添好些笑料。
原庆郡公府,孟家大房,孟翠兰的哥哥孟进在西铁罗立了战功,被元祥帝封了卫南侯。
陆渡娶了吴大嫁的孙女,而陆浅就嫁给这卫南侯孟进。
孟家复又兴盛起来,只那孟母苏大娘子,前头被自己婆婆欺压了大半辈子,如今儿子有了出息,便又抖落起来,也拿起婆婆的款儿来。
不想,苏大娘子叫立规矩,竟是差点害得还了身孕,却不自知的陆浅,差点小产。
消息传到陆府,王大娘子差点背过气去:“这个黑了心的老厌物,竟敢这般磋磨我的浅儿?”
“浅儿还怀着身孕呢,这可是浅儿的头胎,他们卫南侯府的骨肉,竟这般一点都不顾惜!”
一向儒雅的陆父陆怀民,都拍着桌子大骂:“谁给他们的狗胆?”
“他们家是不是忘了,当初怎样舔着脸上门求取的?”
而景蓁、陆济则是带了人直接打上门去,卫南侯孟进和公公孟大虎被从外面叫回家,得知前因后果,父子二人差点没双双晕过去。
孟进当即急头白脸,跳着脚的数落起苏大娘子:“你是我亲娘吗?见不得我过得好是不是?”
“我媳妇肚里还揣着我的娃儿呢,母亲就这么看不得你亲孙子降生?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就算我媳妇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母亲也该看在我那大舅子当年有恩于咱们家的份上,体谅一二,更不要说,我媳妇那是一等一的教养,做足了礼数,母亲还没事找茬,做长辈的竟没一点慈爱之心,真真叫心寒!”
“就算母亲不将我当儿子,不将以前我那大舅子的恩情放在心上,可你也不看看陆家的女儿可是好欺负的?”
“反正我是弄不过我那大舅子,真惹恼了他,咱们就擎等着倒霉吧,就是我那大舅子媳妇景大娘子能将你、连带你身边的挑唆的人,玩成狗!”
“丑话我可说道前头,我站我媳妇,陆家真要整治母亲,我可不会帮着说话。”
苏大娘子虽早已被之前景蓁、陆济那一通发作,唬的心里生惧,可被儿子这样当面顶得梆梆的,训孙子似的不留情,给气得要死。
苏大娘子梗着脖子就骂白生养孟进一世,骂孟进不孝,还说自己也并未如何,要怪只怪陆浅自己身子不争气云云……
孟父孟大虎,抬手一巴掌扇到苏大娘子脸上:“犯了错不知悔改,还在这狡辩?”
“当初若不是人陆以驰帮着咱们,在官家跟前求情,说不得咱们大房一脉就跟着庆郡公府一起陪葬,这会儿骨头都化了,人家于咱们有大恩,如今你倒是磋磨起人家妹妹了?”
“进哥儿在战场上拿命拼杀,才又挣下来的爵位荣光,你若不想安生过日子,我就了成全你,给你一纸休书,让你去外面作。”
……
苏大娘子可算知道害怕了,一股凉意袭上脊背。
最后孟父孟大虎做主,直接将苏大娘子送去城外庄子上。
对于这番处置,景蓁、陆济还算满意,且饶过卫南侯府这一遭,又将陆浅接回娘家安胎,而孟进几乎要长在陆府,直至陆浅胎像稳固,才将人放回来。
之后,陆浅生下一女,苏大娘子才被接回来,只往后再不敢磋磨儿媳。
景蓁有次偶然间听陆济提起,那外放道遂州做户曹参军的沈依山,竟是从一个户曹参军,一点点做到了知州,政绩斐然,很是有些才干。
且说春儿自打放奴为良,脱离荣国公府,又恢复了本名薛春艳。
可一个人女儿家讨生活哪里是容易的?这时,身边又有那热心人说要给她说媒,薛春艳想想也就点了头。
然媒人一连给说了好些人家,薛春艳都不中意。
后来,元祥帝大赦天下,听说刘平恢复了秀才功名,薛春艳随即就寻到刘平修行的五岳观,不想那刘平却是避而不见,只叫人带话:他以出家,了断了凡尘,再不留恋尘缘。
“呵~”薛春艳笑笑,也没说旁的,只隔天就混进五岳观,往刘平的饭食里下了春药,当晚两人便成就好事,重温了旧梦。
事后,薛春艳声声哭诉:“表哥你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肯回头,你就一直在我身后。”
“你说过会给我很多很多爱,会对我很好很好,会叫我过上好日子。”
“你说过会永远爱我,只爱我,就算我做错什么,你也会包容我、原谅我的……”
刘平几番挣扎,然看着面前薛春艳哭的梨花带雨,哽咽不能自已,还是忍不住帮薛春艳拭泪:“表妹你别哭了,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表哥别丢下我一个人!”薛春艳话落,就扑进刘平怀里。
刘平情不自禁将人搂住回抱,点头:“嗯。”
俩人晚上的动静可是不小,事情被观里撞破,五岳观,观主妙元得知此事后大怒,当即将俩人赶了出去,并传下话:再不准刘平踏进五岳观一步,来污五帝神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