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邑一时没反应过来,段望津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贺东成一直在国外浪,可能就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带你见他一面。”
关南邑没有异议,他只问:“那文绮姐呢?会跟我走吗?”
“方文绮?”段望津隐约记得他的经纪人,语气假装不在意:“她对你很好吗?一直不忘记她。”
段望津心里酸酸的。
“嗯,我十八岁就是她带了,把我当亲弟弟的,一直都挺关心我吧。”
“行,你的团队你说了算,我又不干涉。”段望津语气慷慨。
对面的人显而易见地开心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你!”
段望津还以为后面还会跟上一句:你人真好。
结果竟然没有后半句了。
“没了?你该叫我什么?”段望津有问题就说,从来不留在心里。
“望津?”关南邑犹疑。
“什么啊,”段望津想了想,内心忍不住想笑,“不然你叫我声老公听听吧。”
就是打死他也叫不出这个称呼。
“我”
段望津贴过去亲了他一口,“我逗你的。”
说完就去接了个电话,留关南邑一个人不知所措。
阳台上,段望津单手靠着栏杆,讲话时眼睛喜欢盯着楼下散步的人看。
关南邑偷看他,第一眼没看清就又看一眼。
等段望津快进来的时候病房里的人又胆小地收回视线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今天段家为段淳方的生日办了宴会,请的都是圈子里的人。
刚才沈瑛打电话来就是问问段望津能不能回去。
那肯定回不去,段望津随口胡诌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段家旁系也不是没人,堂的表的一大堆,哪里缺他一个人。
但关南邑这里可离不了自己。
段望津走进来,问他:“我看刚才外面很多病人都在底下散步,我们吃完饭你要不要去?”
关南邑问:“我?怎么去?”
十分钟后——
段望津推着轮椅下来,轮椅里面是如坐针毡的关南邑。
面对路上一群人的目光,他只能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由于职业习惯,关南邑好像都能看懂每个路人的目光里包含的意思。
【这孩子真可惜呀,这么年轻就残疾了】
【可惜啦,长得这么好看的年轻人】
他手抓着扶手,看向后面的男人,段望津倒是一副自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