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我,我爸爸可能是真的怕了,也可能是回忆起自己做过的错事,他往我妈手里塞被打碎了的酒瓶子,说他再喝酒就让我妈动手。”
“最后呢?”段望津声音沙哑,从关南邑的头顶传来。
“最后?他真的变好啦,家里氛围也逐渐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可是他出车祸没了。”
关南邑说完,感觉男人搂他搂得更紧,“那你讨厌他吗?”
关南邑在他怀里摇头,幅度很小但段望津仍有感知。
“他为这个家也奉献挺多的,而且最后也总归没真的对我和妈妈动手嘛。”
“我妈妈也不恨他,我的名字还是妈妈为了纪念我爸爸留下的呢。”
这是段望津最关注的话题,他语调轻松了点,问:“嗯?怎么说?”
关南邑给他讲:“一开始我名字里的浥是带三点水的浥,渭城朝雨浥轻尘的浥,意思是柔和谦逊,我妈妈给起的。”
“后来我爸爸觉得太温柔了,男孩子不好,就给我改成了城邑的邑,意思是成就和功勋,我妈妈一直觉得这个字太功利,总想着改了去。”
“再后来我爸爸就去世了,我妈妈就说别改了留着吧。”
段望津听到有吸鼻子的声音,他只能不知如何是好的低头亲亲关南邑的额头,又夸他名字:“好听啊,我也觉得带三点水太温柔了,你什么时候拿了影帝,也算功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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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南邑难受地动了动,段望津生怕他有什么事,急忙问:“怎么了?腰疼吗?”
谁料关南邑只是伸手扯了扯段望津按着他腰的手,“没,就是你搂的我有点紧了,我想换个姿势。”
“动的了吗?”
关南邑声音带着笑:“当然能动,我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说完,人挪得过去了点,段望津明确感觉到怀里的人离他越来越远,手心也空空。
“我还没问你呢,腰伤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练跳舞,仗着当时骨头软总用错误的方式做一些很难的动作,长大了问题就逐渐显现了啊,十七八岁腰就疼,后来文绮姐带我看过医生,当时贴过一阵膏药,就好点了来着。”
“后来是不是松懈了?”段望津捏着他的下巴质问他。
关南邑躲开,“我”
他想解释,但事实就是这样,贴着贴着不疼了就下意识以为自己不用贴了,然后就又疼起来了,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就从没太在意。
段望津没再问,搂着他睡了。
腰又被男人胳膊缠上,关南邑低头看了看腰间,又侧头看了看段望津,最后也没躲开。
乖乖躺在他身边睡着。
后来这些日子,在段望津坚持不懈地陪伴和督促下,关南邑终于恢复了一些,要正式复工了。
期间一直被圈在酒店,外面都很少去,关南邑觉得最有趣的一天就是喻风来结束了一个封闭式选秀节目的录制后轰炸他的微信消息。
关南邑给他解释后,又开始听他讲那些练习生辣眼睛的舞台,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不说还喜欢搞一些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