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妈妈之前一直说想要一个来着,但是她又不舍得买。我们去澡堂洗澡,那里都有吹风机的。”
“啊,没事。我烤烤就行了。”
苏曼搬了个小凳子,坐到炉子前,歪着头将头发垂下,长长的乌发倾斜下来,散发出阵阵香气。
苏曼一边拨着头发,一边看着楞在那里的白玛。
白玛看到苏曼的脖颈,白的发光,香气袭脑,他瞬间楞在了原地。
“怎么了?这样不行吗?不会烧着头发吧?”
“啊!不会的。”
白玛缓过神来,去打开桌上的饭菜,一一放在炉子上热了起来。
他们还没有吃午饭呢,这都已经下午了。
等白玛把饭菜热好,苏曼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头发毛茸茸的炸了起来,显得她的脸更娇小了。
白玛看着她,就像个柔弱的小女孩一样。
“姐姐,开饭咯。”
白玛心情很好,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带姐姐骑了马,还是因为此刻的姐姐看着如此可爱。
苏曼把头发挽起,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白玛把炉子上热好的饭菜又一一搬了过来。
“白玛,你妈妈和妹妹明天该回来了吧?”
“对的呢。妈妈估计明天傍晚的时候到,我到时候把你送到酒店,然后先去学校接妹妹,再去车站等妈妈。这样可以吗?”
白玛总是尊重她的意见,总是会问她“这样可以吗”。不像她的母亲,总是命令她,从来也不管她到底想要什么。
“可以的。那明天我们就先睡到自然醒再说吧。”
“嗯。好的呢。我明天上午可以收拾收拾马房,不然妈妈回来又要说我把马房弄的脏兮兮的不管了。”
白玛给苏曼碗里夹了一块牛肉:
“姐姐,你多吃点,以后可就没有草原上这么好吃的牦牛肉吃了。”
离别总是伤感的,快要离别,却总是惆怅的。
苏曼吃着碗里的牛肉,在想着明天的明天,哪一天她就会再也见不到白玛了。
他们这一生,就这么曾经的交集在一起,又那么自然的分开了。
好像故事的剧本早就写好,但剧中的情绪却由他们来演绎和承受。
苏曼的头有些昏,或许是想的太多了,她定了定神,脑袋有些沉重,又用手摸了摸脸,脸上有些发烫。
“白玛,我好像有些感冒了。你家有感冒药吗?我吃一个压一压。”
这么多年,苏曼家里总是常备各种药物,各种照顾自己的经验都有,吃上一颗药,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往往感冒就能压下去了。
“啊,不是吧,姐姐,你要感冒了啊?我现在去给你买,你要买什么药你告诉我。”
“没事,不急。你吃完饭再说。可能是刚才淋雨了。”
白玛可等不了了,他马上放下筷子,用手擦了擦嘴,穿上外套就准备往外走,外面的雨还是很大,但是他开汽车去,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