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送给无邪的地图所示便是刀塚,无邪斩杀了一只人面蛇身的舍利兽,从它的体内找到了一颗宛如夜明珠般的舍利,无邪如获至宝,他惊奇的现舍利触手即融入体内,自己能感到体内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无邪也受了重伤,肩膀被大蛇险些咬掉。他找了一处暗道,包扎伤口。又从包裹里拿出馒头、牛肉吃起来,恢复体力。
他现自己的血肉在快愈合,肩膀的伤连个疤痕都没留下。果真这舍利奇妙,若不是他直接斩掉了大蛇的人头,死于非命的便是他了。于是无邪当机立断,继续往洞穴深处走去。
这时候苏酥就出现了,她站在无邪面前,笑嘻嘻地看着无邪说:“你杀了大蛇?”
无邪回答:“你说得不错。”
苏酥说:“小屁孩,舍利刀可不是你能玩的,把舍利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无邪没有说话,直接刺出刀。苏酥整个人好像突然之间化为虚无。变成许多许多的小虫子。
无邪现这些小虫子爱吃肉,他的皮肉被一大群虫子密密麻麻地覆盖。他飞奔逃走,身子却已经血肉模糊了。他多跑一步,自己的血肉就会少一点。若再这样跑下去,非变成一具白骨不可。
恰恰这时,一只人面猪身的舍利兽疯似地迎面跑过来,这猪妖是闻了血腥,来食无邪的血肉的。
无邪灵机一动,身子滑到猪妖肚皮下,手中的刀子剖了猪妖的腹,猪妖肥胖,无邪掏出内脏,便直接躲进了猪妖腹内。
这猪妖肚腹上的伤口或许是舍利的缘故迅愈合,把无邪直接包在了猪腹里。无邪安全了,那群小虫子找到了新的吃食,黑黝黝的一片落到了猪的内脏上。
无邪现自己的伤口却难以愈合,伤口里爬满了蠕虫,原来这些黑色甲虫不仅吃食人肉,还会在人的伤口上播下幼虫。这些幼虫爬到人的血肉里、脑子里,待到长成甲虫,便吃了宿主。那时候被寄生者必死无疑。
无邪感到窒息,只好自救。他看到猪腹内有金黄光芒,那定是猪妖的舍利了。手里的刀直接刺入猪妖的脊梁,挖出舍利骨。激动之余,那颗舍利骨已经融入无邪的体内。无邪觉得自己又生了奇异的变化,肚脐上仿佛生长出了一根长约半米的脐带,那脐带像是一只蓝色柔软的水蛭吸附在猪妖的肚脐上。
猪妖没了舍利本来必死无疑。却被无邪肚脐上的脐带所控制又死而复生了。现在无邪的一举一动就是猪妖的一举一动。
苏酥现了猪妖的异常,她直接用刀砍掉了人,猪妖再次变成无头猪尸。
无邪在猪腹里很是得意,说:“哈哈哈哈……我又得了一颗舍利。你这臭婆娘还能奈我何?”
“你休要得意,只有收集二十四颗舍利,才算拥有真正的舍利刀。所以我还是能杀你。”
苏酥的刀是一把柳叶刀,刀刀不落空。每挥出一刀猪尸上就多出一道口子。无邪知道不妙,直接从猪的颈腔里飞出来,先是挥了一刀逼开苏酥。苏酥现无邪已经手拿两把刀了。一把是短刀,一把是骨刀。
无邪一把刀用作抵挡,一把刀专于砍杀。几招打斗下来,苏酥有些不敌了,她一个飞身,躲到远处,娇喘吁吁地说:“你刚刚拥有两颗舍利,怎么会有如此的力量。”
无邪笑了:“苏姐姐,我看你是记不得我了。我问你,你用虫阵将舍利兽分别囚禁在四处刀塚中,可是每年中秋,那些虫儿忙于产卵繁衍,这刀塚便失了防守。你担心自己难以匹敌二十多只舍利兽,所以每年中秋之前,你便打开一处刀塚的青石闸,允许它们可出刀塚。可有些舍利兽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
苏酥笑了:“这些年来,逃逸出去的五只舍利兽我本想追杀,却总也寻不到它们的下落。这次我出刀塚,寻到了酒鬼一得。他是人猿身的那只。可是我想不起来你是哪只妖兽了?”
无邪冷笑说:“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两只人兽是被我杀死了。所以现在我体内有四颗舍利。”
苏酥说:“这些年来,刀塚里的舍利兽也在自相残杀。想得到更多的舍利。但你可否知道,若集齐二十四颗舍利,你自己便不是你自己了。”
无邪吐了吐舌头笑了:“我不怕,现在你若再阻拦我,我就杀了你。”
苏酥笑了,她从红袖里拿出一根短笛,含在嘴边吹出刺耳的鸣叫声。
无邪感到体内有无数的虫子在长大,它们从蠕虫变成利齿的甲虫,从五脏六腑开始蚕食。无邪觉得痛苦万分,骨刀收入体内,转身便逃了远去。他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了,他亡命地奔跑,左拐右拐,跳进洞穴里的水潭。鲜血在水潭里散开,吸引了一只人鱼。
刀塚其实是一片乱坟岗,王家庄的死人都埋在了这里。
玄武门弟子,白羽凡、江淮赶到刀塚的时候,刀塚的青石闸已经打开,进入洞穴,便看到了一条无头大蟒,一颗人头。
白羽凡说:“我看此地险恶,我们要小心了。”
铺天盖地的虫子密密麻麻地充斥了整个洞穴。两个人拿着火把行了好远,洞穴四周才逐渐开阔起来,前方是一片水塘。水中露出一尾人鱼。在火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人鱼,是一尾鲶鱼的身段和一颗长着獠牙的女人头。白羽凡还看到无邪在和人鱼搏斗。接着有一个漂亮女人跳进水里,那女人回眸一笑:“又来了两个送死鬼么?还不快滚出去。”
无邪的骨刀已经刺入了鱼妖的肚腹,他丢弃了短刀,伸手入鱼妖腹内掏出一颗舍利骨。苏酥游在水里,她的刀直接杀向无邪。
“舍利。”白羽凡和江淮相视一笑,两人也双双跳进水中。
刀塚核心是一个转盘,靠山水驱动,每一个时辰便移动一穴,所以闯墓者从同一个洞口进洞。但所到的地方不一样。苏打总是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他亲眼所见。有两只人面羊躯的人面兽,一公一母。公羊骑在母羊身上正在恩爱。
这个场面比较尴尬,苏打看到两只羊躯,又看着两颗人头的幸福表情,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们好恩爱。”
公羊说:“我们到了情期。你走吧,不用管我们。”
苏打正要走。
母羊却说话了:“大侠,莫走,可否帮帮忙?”
苏打站定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