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开心说:“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你落入我手中只怪你自己。”
钱不愁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便是亡忧阁的阁主了。早知道亡忧阁会黑吃黑,那又何必将蛊蝗珠给我,又将我捉拿来。”
贾开心说:“我不是阁主,你给银子,我们替你办事,本就互不相欠。如今我将你捉回来,亦是有我自己的目的。龙四,去把他的人皮面具取下来?我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是。”龙四上前,撕下钱不愁的人皮面具。
钱不愁自然要骂龙四两句:“你这叛徒,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害我?”
钱不愁的真面容比起他的面具更要年轻几岁,是个英俊的汉子。贾开心看着钱不愁说:“你长得如此好看,还要带着面具,岂不白活了,我知道了,你是坏事做得太多,怕有人来害你,所以终日以假面目示人。”
钱不愁想起自己早晨还春风得意,如今却性命堪忧,叹口气说:“看来我钱不愁今日要亡于此地了。”
贾开心说:“至少你现在不会死,实不相瞒,此处的密室,只有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个人知道了。”
听到此话,负责绑绳的龙四脸色变得恐惧起来。
贾开心看着龙四微微一笑,眼神里却有杀意,说了一句:“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走吧。”
龙四绝望地瘫痪在地,突然他的体内、衣袍里涌出好多噬肉的虫子,瞬间将他化为无有。
钱不愁惊讶地说:“你给龙四下了蛊。”
贾开心哈哈大笑:“我也会在你的身上下蛊的。”
钱不愁说:“我有了开锋刀,又有了蛊蝗珠,按道理来讲,不该如此落魄。”
贾开心说:“开锋刀与蛊蝗珠会相互排斥的,在你体内只会消耗你的元气。若不是你服了蛊蝗珠,捉拿你,我还要费点功夫。”
钱不愁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害我的?”
贾开心说:“几百年来,夺珠会的魂蛊大多都被我吃了,提升修为。你来夺珠,以后便没有了魂蛊,定会损了我的修为,我自然要教训一下你。”
钱不愁说:“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
贾开心随手一掷,嘻嘻笑道:“我这有一蛊虫,你先吃了。”
钱不愁察觉那虫子落到嘴边,伸出舌头,吃到嘴里。
贾开心看着陷入昏睡的钱不愁,笑着说“我给你吃的是瞌睡虫,你先老实地睡些日子,如果化形大法未能取来,你将成为我的宿主。”
冬日的江水里,船破碎的残骸与浮冰与死人随波逐流。王老虎在岸边点燃篝火,此刻薛寡妇在篝火旁拼命咳嗽着,她着了风寒,烧了。
客船沉没时,王老虎救下了近在咫尺的薛寡妇,王老虎把烤熟的鱼递给薛寡妇,怜悯地说:“把鱼吃了吧。”
薛寡妇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
王老虎变了口气,说:“但愿救了你,你以后能改邪归正,不要再与我叔叔作恶了。”
薛寡妇说:“看得出来,你挺恨你叔叔的?”
王老虎说:“他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必自毙。”
薛寡妇说:“我和你一样恨他,你知道吗?你岳父金三爷,便是他害死的。”
王老虎以为自己听错了,用眼睛凶狠地瞪着薛寡妇说:“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薛寡妇说:“钱不愁是幕后的主谋,温君子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信不信由你。”
王老虎落魄地坐到地上,眼睛里含着泪,咬牙切齿说:“我这就找他报仇去。”
看到王老虎情绪失控,薛寡妇说了一句悦耳的话:“我有一个办法,既能让你拿回你岳父的宝刀,还能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