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十分钟,两人像是跑了十几公里,躺在沙发上喘气。
“你提前回来也不告诉我,我去接你啊。”
漆望趴在季时屿身上,感受他身上流动的蓬勃的生命力和沉沉的心跳声。
“惊喜嘛,而且时间太晚了。”季是屿摸了摸他的脸,起身。
“花和行李还在门口呢。”
漆望穿上拖鞋跟在他身后出门。
季时屿先将花递给漆望,再提着行李箱进门。
“谢谢。”
十一枝卡布奇诺玫瑰花束装在银色手提袋里,漆望提着花,亦步亦趋跟着季时屿进屋。
“不客气,”季时屿笑回,同时扯了几张纸将行李箱轮子擦了擦,平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着一个购物袋递给漆望。
“还有礼物?”
漆望惊喜,他还以为花就是他的礼物了。
白色购物袋上只有“gift”黑色英文单词,看不出是什么。
漆望将花和购物袋放到茶几上,去给季时屿拿了瓶水。
将行李箱重新放到玄关处,季时屿回来搂着漆望继续接吻。
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得体的人都有些狼狈,季时屿本就有些褶皱的衬衣被漆望抓得更皱,散下来的发丝扫过漆望的额头,他忍不住躲闪,又被季时屿抓住腰捞回来。
又是十分钟,漆望躺在沙发上,嘴唇红肿,脖子被咬出红印子。
季时屿的信息素阻隔贴被他撕开了,清润的气息覆盖住漆望,平复他的情绪。
但是漆望这几天本就临近发情期,他还没来得及注射人造信息素。
这个时候季时屿的信息素不仅不能平复他的情绪,反倒勾起他身体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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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师,”
漆望扬起头看坐在他腿边的季时屿,话语黏黏糊糊的,像是含着蜂蜜似的。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季时屿伸手摸了摸漆望的头,有点烫。
鸢尾花信息素拧成一股股宛如藤蔓似的攀爬上他的身,吸取他身上的信息素。
“家里有温度计吗?”
季时屿易感期也要到了,现在他把信息素阻隔贴掀开,鸢尾花和橡木苔缠绕在一起,他身体也有点变化。
“不用温度计,房间床头柜里,你去拿一下……”
漆望眼睛蒙上一层薄薄水雾,额头沁出汗水,他说一个字停顿一下,一句话没说完,他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季时屿听懂了,起身去漆望房间。
他来漆望这里次数不多,但是知道他房间是哪个。
季时屿推开乳白色门,抬手按开房间的灯。
四四方方的房间装满了白金色的光,季时屿看到床头银灰色三层小柜子,柜子上放了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白粉色的干花。
他径直朝床头柜走去,床边铺了长毛地毯,很柔软,季时屿先打开第一层,一下看到扁长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