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稀稳稳当当的托住了他,奈何强盗见到一个比女子还好看的他,出口便调戏起来:“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穿着男儿装招摇……”
拓跋君邕手中的长剑一出,鲜血四溅,强盗的头颅和身体分开。
剑柄入鞘,他看着明星稀:“啰嗦!”
明星稀心里那叫一个无辜,自己什么话都没说,怎么就变成了啰嗦了。
几百个强盗,分散开来,围绕他们有百个强盗,两个人事隔多年,一同并肩作战,这些强盗根本就不是对手。
阿暖跟容璟告别,明星稀把他们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一直以来他都不喜东晋十一皇子,容与。
他的眼中有爱,却是爱得不纯粹,对明星稀来说这样的男子,是配不上和她长得相似的阿暖。
阿暖需要那种爱他爱得很纯粹,不添任何杂质的男人。
明星稀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也不吝啬自己对于拓跋君邕敬仰之情:“君邕极其厉害,在下佩服!”
弓手直拳,满眼闪烁如漆黑夜空星辰。
拓跋君邕很不喜欢他毫不掩饰,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容璟不愧是跳入五行之外的人,性情豁达,置身于这东晋大乱的京城。
阿暖对他恋恋不舍,极其忧虑他,她也可以转身置于危险之中,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
明星稀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把她拉入怀中:“哭过了就别哭了,终究是要放手,他不属于你,他是度众生,你也不过是众生一个!”
他们的亲密,让拓跋君邕不由自主的黑了脸,东晋各方人马为了争夺皇位,已经不要命的要霸占皇宫,不要命地占据京城各大要口。
明明有马车,那人明明有马匹,非得要和自己共骑一匹。
看着他站在马下,昂头对自己伸手的样子,拓跋君邕便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极其缓慢的伸出手,那白净如玉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跟自己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手指微微用力收拢,明星稀也借助了他的一点力,翻身上了马,稳稳地落在他的身后,双手自然而然的穿过他的腰,紧紧的扣在他的腰上。
对着自己的随从道:“出城!”
他们俩率先奔走,明星稀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东晋大乱这不是趁此机会可以舍下一切远走高飞。
迎着风,他张口道:“将军,敢不敢跟我远走高飞?”
拓跋君邕勒着马缰的手一紧,侧脸看他:“又在胡闹什么?”
明星稀算了一下他们出城,差不多已经奔了三十里,可以做短暂的歇息,就对着他的耳边大声道:“没有胡闹,就是想问问将军,敢不敢和我远走高飞,趁东晋大乱!”
拓跋君邕手中的绳子一勒,黑色骏马,硬生生被他扯住,停下了奔跑的步伐。
“和你远走高飞?你是北周的将军,怎么可以如此无理取闹?”
明星稀长腿一迈,跳下了马匹。
随即一拽把拓跋君邕拽下了马:“北周将军如何?荣华富贵抵不过一个你,你只需敢还是不敢?”
拓跋君邕深深的看着他,试图想从他脸上找出玩笑的影子,发现他一脸认真,眼中冒着情深等着自己回答。
“你想去哪里?”拓跋君邕随他来到草丛树木之中,张口问道。
明星稀露出醉人的微笑:“天下之大,总会找一个鸟语花香,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过一段清静的日子!”
“你的远走高飞不是一辈子?”拓跋君邕带着微微诧异问道,他刚以为他口中所说的远走高飞是一辈子,他在刚刚的一瞬间,有认真思量远走高飞的可能性。
明星稀笑容越发醉人:“我倒想一辈子,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知你心中有北魏的皇太子,他一天没登基为皇,你就一天放不下他!”
“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日月,就想单独与你过几天清静的日子,可以吗?”
拓跋君邕偏头沉默了片刻,“你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朝朝暮暮,而非……”
明星稀打断他的话:“你就是我的朝朝暮暮,你就是更好的,我们两个为北周北魏卖命这么久,总是要歇一歇!”
“你就应了我吧!”明星稀温润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凤目微弯,“一旦有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阻拦你,好不好?”
拓跋君邕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道:“安顿好之后,君叙必须得知道!”
明星稀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像个孩子一般:“那是自然,我会竭力爱你所爱,喜你所喜!”
“你……”拓跋君邕有些气结:“爱与喜欢怎可天天挂在嘴边?”
明星稀笑得灿烂:“喜欢和爱不挂在嘴边,那把什么挂在嘴边?我去找一个烧火丫头,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拓跋君邕眉头一皱,“她不会跟你走,她要和君叙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