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红着眼睛回到房间,坐在林染待过的沙发上,耳朵都耷拉下来。皱着脸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在手里,轻轻闻了闻,是熟悉又好闻的味道。
让人非常安心的、林染的味道。
可是从前祁宴闻到这个味道只会想喵喵叫,现在却感觉身体控制不住地变化。
祁宴板起脸,撩起宽松的裤腰,露出完美的腰线,不耐烦地看了看。
小腹又开始发热了。
从昨天看到林染的时候就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边,和祁宴沮丧的负面情绪不同,林染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拼命赶红眼航班。昨晚上频频惊起导致他一点都没睡好,有点起晚了,赶在飞机起飞前十几分钟才匆匆登上了飞机。
安静的一个半小时行程里,林染如释重负,回想起早晨和祁宴对峙的那几分钟,随后大脑完全过载,像是根本没办法处理这样的问题,发出了十分烦恼的声音。
还好这趟早班人少,林染隔壁没有乘客。他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外边的蓝天白云,愁绪万千。
以后要怎么面对猫咪,好有罪恶感。
祁宴……祁宴难道喜欢男人吗?这么帅的一只猫,怎么会……到底为什么会有反应?又为什么拉着他来缓解。
他的手是断了吗?被谷欠望冲昏头脑的家伙。
林染哀嚎,“臭猫,笨猫……讨厌鬼!”
林染从小到大没有喜欢的人,但这不代表他是个gay,相反他很明确自己的性向,他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不仅如此,林染甚至对任何亲密关系都有点无法控制的反感,当初祁宴变成人,他还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对猫咪的爱大过生理本能,才对他越发纵容。
但昨晚上那样……真是太离谱了。
一想到手里的温度,和祁宴咬着自己耳朵喘气的声音,林染的脸又瞬间开始发烫。
臭猫发育得还挺好?
啊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林染别想了!
现在最好能趁事态还没有严重的时候,努力挽救一下。林染崩溃地思索。
或许祁宴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或许他只是有点激动,或许……
反正不能因为这件事玷污他们纯洁的父子情。
下了飞机,林染很快接到柳芳的电话,对面问他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林染则用万能的工作忙来搪塞。
“唉,还以为你来了祁宴工作能更有动力。”柳芳开玩笑,“刚才和我们妆发的老师去接祁宴,他好像情绪不太好,眼睛都是红的。”
我害他无心工作了?
听到柳芳这么说,林染的嗓子异常干涩,说话的声音都变哑了,“他哭了?”
“大概是。”柳芳叹气,“你是不是教训你弟弟了,他年纪小,你让让他……祁宴这个孩子就是看起来脾气坏,实际上很好说话的,哄哄就乖了……”
祁宴什么样,林染当然知道,他自诩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这只笨猫。
柳芳的语气让林染有点难受。明明他才是祁宴更亲近的人,可现在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来劝自己不要和祁宴闹矛盾。
好像他从来都不了解祁宴任何。
本来林染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可经历过昨晚上,林染隐约觉得,他确实丧失了“最了解祁宴的人”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