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很是听话,他从善如流的张开手臂,余光能看到白乐陶正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给自己系绳子。
目之所及,是白乐陶细白的颈子,春季不是橙子生长的季节,但又总觉得这样的夜晚,很适合拨开橙子皮,让清香溢出来。
游弋思绪游走之际,一个完美的绳结已经被白乐陶系好,他指了指一楼:“好了,下去吧。”
游弋毫不羞愧道:“我不会,不知道怎么顺下去。”
白乐陶不可思议的看向游弋:“你这么笨的吗?”
游弋:“对,很笨,不然你给我演示一下?”
白乐陶爬上爬下习惯了,他拽着绳子,看着游弋表情嫌弃,但语气又十分得意:
“你看好了,我就演示一遍,你下不来被季姨发现了,你就等着被骂吧。”
说着,白乐陶拽着绳子,几下就到了一楼:“你看明白了吗?”
他话音刚落,游弋紧随其后就到了他的身边。
白乐陶恍然大悟:“你骗我?”
游弋却从一楼花丛旁的小桶中抄起修剪树枝的剪刀,一把剪断白乐陶身上的绳子。
他勾起一抹恶劣笑容:“你不上去了。”
白乐陶:“???”
游弋继续道:“季女士心目中的陶陶可不会半夜顺着根绳子爬上爬下。”
白乐陶:“???”
游弋捉起白乐陶手腕:“带你去吃火锅,打电玩,蒸桑拿……明天早上给你送回来。”
白乐陶拽了拽衣角,吞吞吐吐,状似非常勉强的样子:“那、那走吧。”
白乐陶在南极待了小半年,游弋说得每一个提议对他而言都非常具备吸引力。
只是到了火锅店,看着面前一大锅菌菇汤底,白乐陶提出异议:“怎么是清汤的?”
游弋:“你不是还生着病吗?我可不想被陆尔午毒死。”
白乐陶已经认命般的坐到了椅子上:“他毒死你干嘛?”
游弋有些疑惑,他问白乐陶道:“你之前有见过陆尔午吗?”
白乐陶抬眸看了眼游弋,状似无意道:“我应该见过他吗?没印象,你是几岁见过陆尔午的?我推算推算应该能想起来。”
游弋帮着白乐陶下了一碟毛肚:“你不用试探我,我也不认识他。”
白乐陶置若罔闻,他吃了一口青菜,岔开话题道:“这个青笋不错。”
饭吃到一半,已经凌晨一点。
彼时,白乐陶捧着一个小碗,虽然风卷残云般扫荡着碗中食物,但是吃相干净。
游弋则是拿着公筷一边涮东西一边往白乐陶碗里夹。
他夹,白乐陶吃,一条完美的流水线。
游弋忽然开口:“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和好了。”
白乐陶头都没抬:“休想用吃的收买我。”
这时对面包间的门打开,出来的竟然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