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依靠他自己,才能真正的赢得旁人的尊重。
拍了拍白乐陶与池渔的肩膀,警察叔叔投出橄榄枝:“你们毕业后有没有兴趣考警局?去技术部门应该很不错。”
白乐陶信念如初,眼中光芒四射:“毕业后我想加入造破冰船的队伍。”
池渔一脸窘迫:“我、我不成,我没有那个能力的,还是不要给你们丢脸了。”
兴奋劲一过,白乐陶很快就“原形毕露”。
咳嗽、鼻塞、甚至骨头缝里都疼,他自南极回来,一路温度变化巨大,身体本来就吃不消。
这两天又没有好好休息,加之情绪大起大落,他整个人似乎马上就要彻底垮掉。
喉咙高高肿起,说话时犹如锈住的琴弦奏出了粗哑的调子。
饶是这样,白乐陶还在想着回家吃药睡觉。
等在门口许久的游弋满脸沉默,怒意隐而不发,同时他无奈中又带着点心疼。
昨天他就不想让白乐陶在这熬着,正常人这样熬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白乐陶生了这样重的病。
但是游弋也知道白乐陶的性子,白乐陶正在努力“长大”。
他想凡事亲力亲为,想证明自己有能力立足社会,能够自己处理许多事情,而不是依靠旁人。
但这个世界弯弯绕绕,本来就存在利用、资源共享、阿谀奉承……
社会法则许多许多,白乐陶确实“还小”,很容易一不留神撞得头破血流。
游弋这次没有伸手帮忙,他相信白乐陶能够处理好事情,而且他也一直待在警局,心里总是踏实的。
但是游弋也知道自己的相信不是每一次都能奏效的。
人从来不是完美的,包括自己在内,包括白乐陶在内,任谁都有失手的地方。
游弋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白乐陶摔倒了,自己能在他身边。
至少能够陪着白乐陶,因为别人失意时都有人陪的。
此时此刻,游弋不吭一声的拽起白乐陶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现在不能回家,和我去医院。”
白乐陶软绵绵的挣扎:“生病多睡觉就好……”
游弋转身,目光冷静,他试图保持心平气和:
“小白,你家现在不能住人了。”
白乐陶沉默,没有反驳游弋,确实,他家不能住人了。
就算暗中那人的目标在于谢寻,但不能否定,白乐陶也被暗中那人盯上了,并且那人对白乐陶怀有恶意。
那人知道白乐陶家地址,还能登堂入室,实在有够危险。
拖着沙哑的调子,白乐陶气若游丝道:
“那我就在酒店开几晚房间。”
游弋斩钉截铁道:“去我家。”
白乐陶:“我不……”
还未等他话说完,游弋已经继续道:
“我知道,你在和我绝交,不要去我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