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陶看了眼保温盒,好奇道:“这是什么?”
游弋:“你季姨熬了6个小时的汤,她让我看着你喝下去。”
白乐陶战战兢兢的试探道:“是一定要喝吗?”
白乐陶棕色的眼珠清澈透亮,看向游弋时似乎像是没有母猫保护、独自面对世道艰险的猫崽子,可怜兮兮的。
是以,游弋退了一步:“那你说要怎么办?”
说到这,白乐陶又来支棱了起来:“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输谁来一小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游弋:“你确定?”
白乐陶没有丝毫犹豫:“确定。”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关键是游弋貌似从来不玩这种游戏,白乐陶总认为自己赢游弋绰绰有余。
然而,白乐陶一出手就输了,他反悔道:“???三局两胜,再来再来。”刚刚一定是自己没发挥好。
可是白乐陶却一连三输,他对游弋持有怀疑态度:“你是不是作弊了?”
游弋已经慢悠悠往碗里倒上了爱心煲汤:“我去年路过北面国家的一座古城,认识了一个小丑,小丑教我了一些小把戏,也包括石头剪刀布如何取胜。”
说话间,游弋将汤递给白乐陶:“喝吧,愿赌服输。”
白乐陶愤然将汤接过,故作洒脱的喝了一口。
这次汤的问题在于太腻,又腻又腥,应当是肉没有处理好,又太肥,油脂溶在汤里,宛若喝了半口油。
白乐陶真的不喜欢,他也不大舒服,还有点发烧,是以才抿了一口,便又直勾勾的盯着游弋看。
白乐陶想要端着,摆出不可一世、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又遮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讨饶。
游弋被白乐陶看得没办法,只得接过他的碗,随口说了一句:“还说自己长大了,不还是有事就找我。”
说着,两人双双愣住,游弋说得其实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在游老爷子家那个家属院,白乐陶那时还小,小胳膊小腿,而游弋已经隐隐有了青年的身形。
白文修与苏景工作不在家,白乐陶偶尔会在游老爷子家做作业,吃午饭。
那时他经常追在游弋后面:“小哥哥,树枝上有鸟窝,爸爸说鸟窝里有鸟蛋,你能给陶陶抓下来吗?陶陶要孵小鸟。”
“游弋哥哥,我想要最上面那只冰淇淋,你帮我拿。”
“游弋哥,我作业写不完了,你能帮我写吗?不然老师要罚我站。”
……
都是些很久远的回忆了。
游弋恍然发觉,好像自从白乐陶爸妈失踪,他就很少求自己做事情了。
很少处于一种平等的位置,理直气壮的要自己做这做那。
但是幸运的是,自己在好好改正一些陋习,白乐陶也渐渐找到了真正的他自己。
想着,游弋低头喝了一口汤。
白乐陶特期待的问道:“好喝吗?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