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和苏心愉两人听了来龙去脉,都瞪大了眼睛,惊得合不拢嘴,居然还有这种事?
那个姓顾的,就因为看上了这位郡主,连威名远扬的“黑面阎罗”都敢冒充,胆子太大了吧!
温晚想到他们二人在大昭寺的情不自禁,忍不住问道:
“那,郡主,您准备怎么办?”
赵沛清一掌拍在面前的月牙桌上,骂了一句:
“去他娘的王八羔子!”
“本郡主怎能嫁给他?”
苏心愉悄声在温晚耳畔解释道:
“那位抚远侯家的小爷,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整日流连花丛酒肆,唉,总之是非常之不靠谱。”
沉默片刻,温晚只能安慰赵沛清道:
“郡主别生气了,能够趁早看清楚此人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
赵沛清轻舒一口气,耸了耸肩,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当是吃亏换了个教训,以后看人擦亮眼睛就是!”
温晚默默腹诽,这个教训的代价着实有些大呢!
赵沛清见两人一身外出的行头装扮,问道: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温晚将自己打算开书肆的想法与她说了一通,笑道:
“今日正要去见几个举子,郡主若是无聊,要不要一起去?”
赵沛清欣然答应,三人遮了帷帽,同乘了温家的马车去了商铺,已有几个年轻书生在那里等候,温晚吩咐人带他们依次到内室,隔着一架苏绣半透明的屏风,挨个问话。
到第三个举子进来时,赵沛清凑近屏风细细瞧了瞧,突然有了兴致,率先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拱手行了个礼,道:
“在下沈章,文章之章。”
赵沛清追问道:
“今年贵庚?哪里人士?”
“今年二十有二,家在汴州。”
“家里几口人?是否婚配?”
见赵沛清如此发问,温晚不禁扯了扯她的衣袖,诧异地看向她。
赵沛清见那举子亦是有些发愣地看了过来,便轻咳两声,十分正经地说道:
“足下既是来我这里谋个差事,自然,要问清楚些。”
沈章垂首道:
“家母早逝,只有父亲和兄嫂,并未婚配。”
赵沛清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道:
“好,写个文章来看看。”
温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个东家的权利被赵沛清不动声色地夺了去,她拉着苏心愉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看着那位郡主忙前忙后,又是冥思苦想地给几个人出题,又是细细查看每个人写的答卷。
苏心愉看着兴致勃勃的赵沛清,拍了拍温晚,说道:
“算了,难得她能高兴起来。再说,她好歹是郡主,相人看文章的水平,不比你高一些么?你要相信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