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还念着恋爱时这男人对她的好,以为自己还能拯救自己的丈夫。
但好话歹话都让她说尽了,这败类依旧每天从早赌到晚。
这男人把自己在报社的工作赌没了,再把自己跟老婆的婚房赌没了,最后带着自己已经大了肚子的老婆住在了一个阴寒的地下室里。
陈建芸每日被自己男人恐吓,被催钱要债的恐吓,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她洗衣服的时候,在这个败类的兜里掏出了一包白粉。
她终于决定跑了。
但她浑身上下就那几十块钱,还挺着个大肚子,她能走多远?她到了火车站,发现自己连一张票都没不起。
陈建芸走投无路,想着要不回自己的家看看。
看看她的父母哥哥们还愿不愿意伸出援手救她。
蒋萍就是这时再次遇见了陈建芸。
曾经的陈建芸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姑娘,玻璃珠似的大眼睛,蜜桃一样的嫩脸蛋。
但等再次见面的时候,蒋萍看着她满脸的皱纹险些认不出来,那会儿她还不到三十岁,蓬头垢面干的像树皮。
那时陈建芸辗转反侧到了老陈家的宅院,她跪在老陈家门口嚎啕大哭,喊着爸妈,芸儿回来了。
陈老爷子是个好面子的,但再好面子世上也无原谅不了孩子的父母,陈家老太闻声不对,跑出去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人,差点以为是流浪到这儿的乞丐。
认出是自己女儿后,老太太便抱着女儿失声痛哭:“怎么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了这样啊我的芸儿啊!”
那会儿陈建芸天真的以为自己到了家,就算是落地为安了。
但海港市就那么大一点,她那个败类男人欠了那么多钱,谁能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连那男人都不会,他还要靠着她给他买白粉抽。
陈建芸在家休养了几个月,催债的就找上了门。
原先还好打发走,凭着陈老爷子在村子里的地位,这些流氓不敢把陈建芸怎么样。
既然催债的能找到她,那败类找到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败类聪明,没大白天的从家大门进屋,而是深更半夜翻进了陈建芸的后窗。
陈建芸发觉窗边有人,吓得不轻,问了一句:“谁在那儿。”
“我,你男人。”
陈建芸像是听见了鬼叫,她想要是这人敢进了这个屋,她就跟这人同归于尽算了。
但同归于尽说的轻巧,陈建芸愣是没在自己身边找到个什么趁手的兵刃。
趁她还在床头摸索的功夫,这男人已经拉开窗户翻身进来了:“现在谁家还没个防盗网,下回记得跟咱爸说,花点钱装上。你看这说进来就进来了,多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