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再次将白布盖在残缺的躯体上。
我这才想起,死后,
凶手已经将我那块血肉挖得残缺不全。
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下班后,她匆忙拿起窃听,
将电话打给杜玉珍。
「玉珍,那个房间睡得习惯吗?」「你一个人在家记得上锁,不要害怕,
妈妈送的礼物收到了吗?」她这副慈爱的目光,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
杜玉珍本是她的资助生。
但经常约我妈出去。
一开始还会叫上我,
后来以各种理由暗示她和妈妈才更像母女。
用她的话来说,看到我,
就会想起那一段悲惨的记忆。
杜玉珍的身世很可怜,也引起她无微不至的宠爱。
但可以毫无负担地将爱投射到这个养女身上。
电话打了很长一段时间,
几乎比我的生命还要长。
而妈妈对杜玉珍每一句关心,都是刺向我心头的尖刺。
张队递瓶水给她:「说了这么长时间,润润嗓子。
」
顺便语义关切:「杜玉珍以前没怎么见过啊?不给你女儿打个电话吗?当初遇到那种事,
她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妈妈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几乎将字从牙缝中挤出来:「张队,我要回家了,再多说话玉珍知道要伤心的。
」
「我看你这么关心她,要不直接送给你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这种扫把星!」说罢,
她将没打开的水推回张队手中,随即转头就走。
我漂浮在半空中,心里暗暗发苦。
张队也是我们的邻居,更是爸爸的同事。
爸爸死后,她总是这样明里暗里地劝说我妈,
不要将凶案强行牵扯在我身上。
我妈第一次听到这话就大发***,
第二天就找了寄宿学校将我送进去。
如果早知道我活不长,倒不如早让她知道这个消息。
灵魂没有实体,我却感觉心口好痛。
4今早清晨时,实地线索仍旧一无所获。
但在尸体上找到一根纤维,分析发现是毛绒玩具。
张队经验老到,
推理得出:这个案子很大可能是仇杀。
虽然躯体被器械分开,残缺不全,
但现有组织可以拼出相对完整的部分。
唯独小臂的那一块肉人为剜掉,引起很多人的疑点。
妈妈听张队说起这些线索,瞬间沉了脸色。
张队提起这些愤慨地开口:「真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