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差点把打赌的事儿给忘了,走!咱收钱去!”刘梅双手激动地在空中兴奋地比划,“哎简简,你是不知道,刚才你跳舞的时候,朱红她们几个人脸上那表情,哈哈哈,就跟憋了半年没拉屎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何芳道:“岂止啊,朱红那后槽牙咬得,隔着老远我都能看到她腮帮子上顶出来的那坨肉!她宿舍那帮人一个个像被雷劈中,傻愣在原地,眼珠子都不转了。估计她们今晚是睡不着了。”
时简被两人的话逗得直乐,那她得赶紧过去收钱,顺便欣赏一下那帮人的精彩表情。
三个人有说有笑,朝后台另一边走过去。
没想到朱红那帮人早就跑了。
“丫还知道丢脸,居然溜了!”后台很大,刘梅左右找了一圈,没找见人。
何芳道:“没事儿,我带你们去她们宿舍。”
三个人手挽手,杀去了舞蹈队的宿舍。
离朱红寝室还有几米远,便听到里面的尖叫发泄的声音。
“我不服!我不服!”
“凭什么选时简不选我!”
“我那支舞可是全国汇演的金奖,怎么可能比不过时简?”
“梁团长,一定是梁团长在背后帮她!是梁团长跟评审打过招呼!”
“什么公开考核,根本就是个笑话!分明早就已经内定时简赢了!”
朱红不甘心地大声质问。
往常室友们都还会安慰她,此刻却一个个都不吭声,低垂着头。
要是没看到时简跳舞,她们还会觉得是时简走后门,名不副实。
但时简最后那个舞蹈,没个八年十年的基本功,根本不可能跳成那样,她们自己就是舞蹈队的,有分辨好坏的能力,没办法违心地说出否定的话。
只能沉默。
“你们说话啊!一个个都哑巴了?”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输给时简?”
朱红愤怒又不甘地瞪着几个默不作声的室友。
被她直勾勾地盯着,室友只好抬头道:“芳芳,一个主持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可以跳舞啊,而且还是跳主角,一样有登台的机会。”
“是呀,以前团里定主持人,你不也没去争取,怎么这次就非得当主持人嘛。”
“就是,还是想想我们跟时简打的那个赌吧,这次她赢了,我们每个人的工资都要给她,怎么办啊?”
说到打赌的事,宿舍的气氛登时降到冰点。
每个人脸上都跟死了亲妈一样疼痛。
一个月的工资啊!
白白给人就要拱手给人,如何甘心?!
之前不涉及到自身利益,大家还能捧着夸着朱红,现在嘛,大家心态就变了。
有室友语气埋怨:“早知道就不跟时简打赌了,谁能想到她居然会跳舞,还跳得这么好。”
“是啊,之前一直觉得她就是个花瓶,除了长得好看点,没什么才艺,不然我也不会信誓旦旦地跟她打赌了。”
“难怪梁团长和张队长都挺她,原来领导们不是偏心,而是知道她的实力……”
几个室友脸上都是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听到这些话,再看到同伴们的表情,朱红受不了了,嚷嚷道:“你们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的舞不惊艳,跳得没有她时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