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和顾韫这个人一样,不知道是因为修炼无情道还是什么原因,顾韫的体温一直都偏低。
段珩息贴着顾韫的嘴唇,轻轻的厮磨、舔-咬,他吻的很克制,伸出舌尖描绘着顾韫的唇型,小心翼翼,爱不释手
段珩息对顾韫的一切都无法抗拒,即便这个吻看起来过于寡淡了,段珩息也从中获得了从未有的满足感,他的胸腔鼓噪着,心脏激动的快要跳出来一般。
这是顾韫啊……
顾韫……
满足之后就是理智回笼的时候,段珩息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太明白惹怒顾韫的下场了,或许连见面的机会都要失去了,心里忍不住起了一丝懊悔,醉酒误事啊。
缓缓放开了顾韫,段珩息低头去看顾韫的表情。
很冷淡。
顾韫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即便是刚才被冒犯的时候,顾韫也只是冷眼看着他,他的冷漠已经浸透到骨子里了,或许比起人,段珩息在他面前更像一个物件。
“抱歉,我喝醉了。”段珩息垂着头,为自己的发现感觉难过,比惹怒顾韫更可怕的是根本不被顾韫在意。
“现在清醒了?清醒了就回去。”顾韫的声音冷冷的,看段珩息的目光也冷冷的,话落之后顾韫就推开段珩息,从床上起来,朝着浴室走去,显然顾韫把他先前的情动当成了发酒疯。
“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段珩息脱口而出一句话,像是问出了压抑心底多年的悲愤。
恍惚间有另一个自己年复一年的等候在顾韫的洞府中,只是为了在顾韫出关间隙短暂见他一面,可是顾韫却从未正眼看过他,更不知道有人有多思念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未正眼看过我?我有那么不值得吗?”
“”
“为什么?”
顾韫顿了片刻,就继续朝前走。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又是这样!
顾韫永远是一副从容疏离的模样,世间万物皆入不得他眼睛,而自己却被他轻易左右情绪,牵肠挂肚,狼狈不堪。
段珩息心里积压的厚重的求不得,突然就爆发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
“执念者自缚,情深者自苦,是,是我自己作茧自缚。我敬你,爱你,怜你,你就将我视若无物,是不是要我狠狠的伤害你,你才能看得见我?”
一道劲风自身后传来,顾韫心中一凛,立刻想要侧身避开,却在下一秒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不了了。
片刻的耽搁,段珩息的身躯贴了上来,环着顾韫的腰将他再次压回床上,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袭来,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酒味,传进顾韫的鼻端,让他皱起了眉。
“顾韫,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愿被你视若无物。”
段珩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顾韫,如困兽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