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道:“那出去看看雪?”北方虽冷,但还是有很多小孩儿爱玩雪,平常会到外面推雪人打雪仗之类的,他以为云若安应该也会喜欢。
云若安摇摇头瑟缩了一下道:“不去,太冷了。”他这个南方的人真的很难适应这里的天气。
颜子玉问他:“那你想做些什么?”
云若安抬头看颜子玉,他比颜子玉矮,坐在他腿上头顶也只到他下巴。
他一抬头看到颜子玉的薄唇,唇形非常完美,适合接?吻,云若安忽然想到,他和颜子玉同一张床上睡已经三个多月了,却从没接过吻,因为他腿有伤不适宜乱动,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们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平时最多也就拉拉手,抱一抱。
有哪一对情侣交往三个多月还还如此纯情?
现在他腿伤已经好了,云若安内心蠢蠢欲动,不知道这张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很想试试,想到就行动,云若安突然站起来,双手捧住颜子玉的脸,闭上眼睛往他的嘴唇凑去。
诡计多端
颜子玉还没明白云若安想要做什么,只见云若安的脸凑了过来,便感觉唇上一阵凉意。
窗外还在飘着鹅毛大雪,屋里的两人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黏在一起,不舍分开。
云若安在他怀中埋着脸许久,才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
颜子玉轻抚着他柔软的发丝。
夜深人静,两人相?拥?而眠。
除夕夜,颜子玉在前厅开设了酒宴,众将士都来了。
云若安坐在颜子玉左手旁,颜子玉一直给云若安夹菜,众目睽睽之下,云若安赧然红了脸,用眼神示意他,这里人多,不要表现得太过亲?密,他不适应。
他们俩人的关系在场大多数人都从习令安口中知道了,而且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住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刚开始大伙都得吃惊,没想到性子冷淡的大将军也会喜欢上一个人。
军营中风气开放,对这种事很能接受,毕竟打仗是把脑袋提在裤腰上的,有今天没明天,讲究及时行?乐。
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大伙都非常尽兴,有的人喝得酩酊大醉,颜子玉也被敬了不少酒,可云若安看他脸色却一丝未变,不禁有些羡慕,自从上次喝桂花酒还喝醉了以后他就再也不敢碰一滴酒,尤其是宴会上的烈酒。
将士们知道云若安不喝酒,所以都没有勉强。
宴席散了以后颜子玉脚步仍然平稳,他牵着云若安的手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云若安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颜子玉去熬一碗醒酒汤,却被颜子玉一把拉过摔在床上。
他想动一下却被颜子玉制止:“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声音隐忍又克制。
云若安没有再动,安静的待在他怀中。
云若安也是男人,自然懂,但他们也必须会走到那一步,对于这种行为,他没有抗拒。
但最后,俩人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俩人都用手彼此帮忙。
最后云若安累极了,被颜子玉抱在怀里昏昏欲睡,在他快要睡着时,颜子玉在他耳边轻声道:“若安,以后若无旁人时可唤我名字。”
直呼名字?云若安大脑有些浑噩轻轻嘟囔道:“子玉。”然后彻底睡着了。
颜子玉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也跟着睡去。
阳春三月,因为今年小麦跟棉花都要大量种植,所以要开垦大片荒地,所以攻城之事被延后。
一直到五月才完全准备好。
大军集结出发,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着中关城而去。
自从青洲城被攻陷后蛮夷损失惨重,呼延大丹日夜寝食难安,生怕颜军突然攻城,幸好颜军也损失不少,一年多以来未有动静。
自从退到中关城后,他就与部下日夜研究应对之策,可奈何颜军的攻城器太过强大,根本毫无对抗之道。
呼延大丹甚至怒斩了几名工匠,一时之间让所有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下一个掉头的是自己。
如今一年多过去了,颜军又再次攻城,呼延大丹却还没有找到对付颜军的办法。
呼延大丹心急如焚,上次拿百姓性命威胁也没能阻止颜子玉。这次又该如何应付?
探子回报颜军已经在来中关城的路上,呼延大丹集合部下商议应对之道。
呼延广道:“大王,不如从凌洲城调兵力集中对付颜子玉,如今我军兵力分散,对上颜子玉五十万大军还有那些攻城利器,怕是毫无胜算。”
呼延大丹拒绝道:“不可,要是把凌洲城兵力调过来,那凌洲城兵力薄弱,恐怕就会被颜军趁虚一举攻下。那岂不是等于白送一座城给颜子玉?此计不通。”
呼延广道:“可我们别无他法。”
呼延大丹又把头转向军师道:“军师可有妙计。”
江树眼神闪了闪道:“当然有一方法,就是不知道大王舍不舍得。”
呼延大丹皱眉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快说什么方法。”语气极不耐烦。
江树忍下心中的厌恶道:“我们可以把这座中关城送给颜子玉。”
此言一出呼延广勃然大怒:“好你个军师,你什么意思,说,你是不是颜子玉派来的细作。”
呼延大丹拦着呼延广,不让他动手,虽然他也不喜这位军师,可自从他加入以来,一直出谋划策,杀害了不少颜国人,颜子玉恐怕恨这位军师尤胜过他。
呼延大丹道:“军师是何意思?”
江树接着道:“如今以我们的兵力武器对上颜军可谓是以卵击石,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不敢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