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是开口的语气算不上友善,“钱管事,我希望你能知晓,你嘴里的羞涩小妹妹是你的少夫人。”
“而且,她们并不般配,你嘴里的温柔大姐姐年岁将近三十,年龄太大,体力不行。”
已经三十有二的钱管事莫名被扎了一刀,她还不敢反驳。而且那边的温柔大姐姐是智慧树私塾里的先生,她的小孩便是在那里读书识字的,望舒先生明明才二十出头,怎到了东家嘴里就年近三十了呢?但她也不敢反驳。
钱管事堆着笑脸,“东家说得对,她们一点都不配,还是东家和少夫人最般配,简直就好比交颈鸳鸯。”
赵云澜很认真地看着她,“鸳鸯对待伴侣并不忠诚。”
钱管事:……
全程静默的两名男管事:……
原本赵云澜只是想出来和下属解决一下用工的问题,只是没想到,管事的事没着落,还要遇见如此令人生闷的一幕。
这段时间,赵云澜不但要忙婚宴的事,还要忙生意上的事。现在赵家的生意范围拓宽了许多,不但佣工不够用,连管事都不够用了。
故而她才想着把附近的几名管事约出来谈一谈,看看他们手下有哪些掌柜能力出色的,她好将之提拔为管事,为她分担一部分的工作。
她这里的每一位管事都掌管着三家店铺,而她手底下一共有六名管事,只是赵家发展迅猛,这六名管事已经完全不够用了,遂她想再聘几名管事回来。只是佣工好找,管事却不好找,特别是有能力的管事更是可遇不可求。
看着前方依旧说笑不停的两人,赵云澜心中的郁气怎么也出不去。她挥挥手让几名管事先回去考察一下各自手下的掌柜,随后自己找了个不起眼却又能听到苏暖她们对话的地方偷偷藏起来。
虽然这种行为很不好,也是她所不耻的,但一想到方才钱管事说的般配,她便管不住自己,特别是那双弯弯的眼睛所注视的人不是她时,心里更是阴暗扭曲爬行起来。
夕阳西下,茶客随着斜阳一起退出了茶楼。独留窗边相对而坐的女子,以及不远处蹲在杂物堆里的女子。
随着天色渐暗,赵云澜的脸色也跟着一点一点黑了下来。
此时,一只腿从杂物堆里迈了出来,又在苏暖和望舒先生站起来时瞬间缩了回去。
旁边路过一名杂工,赵云澜厚着脸皮从她手上夺过一只篮子挡在自己的脸上。杂工盯着她举在脸上的篮子欲言又止,想讨回篮子的心思却在对方递过来的银锭子中消散得一干二净。
赵云澜通过篮子的篓空偷偷望着前方并肩行走的女子。
脚下有三层阶梯,苏暖一边迈步走下阶梯,一边浅笑着说道:“望舒先生真是博学多才,道句博古通今也不为过。”
“呵呵,小苏夫子过誉了。”望舒先生走在她左边一臂之距的地方,扭头看向她,“没想到,小苏夫子小小年纪谈起经典名著却头头是道,如此才华,呆在启蒙一堂倒是可惜了。”
都走到门口了,还在聊,就那么多话?赵云澜的心如泡在陈年老醋里一般,隔着皮肉都能闻到酸味。
好在,她们只是在门口多聊了两句便各自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行走。
赵云澜走出茶楼后,看也不看一眼左边离开的望舒先生,直接往右边走去。
深夜,适合悄悄摸摸。
赵云澜悄悄摸摸地翻过墙头,悄悄摸摸地从窗户溜进闺房,悄悄摸摸地爬进帷帐,再悄摸着摸出一条黑带,最后悄悄摸摸地绑在苏暖的眼睛上。
感觉到脸上突来的束缚感,装睡的苏暖呼吸一滞,她藏在锦被里的手倏而握紧。
她不知道今夜的赵云澜为何会做出如此异常的行为,她想去猜测,却已经分不出其他精力去揣摩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衣带正在被人解开,锁骨处也传来清晰湿软的触感。
“别~”
扯开衣带的手骤然被摁住,赵云澜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向枕边压去,湿漉的吻从锁骨缓缓移到她的耳际,“小暖能不能对我笑一下?”
“嗯?为何?”
苏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出这种请求,现在的她迫切地希望脸上的布带能够被解开。只因视觉被隔离之后,触觉和听觉却变更加清晰,那时轻时重的吻寸寸落下,皆往她的敏感点袭去,还伴随着一些难以描述的声音。
比以往更强烈的反应令苏暖无法招架,她动了动被压制着的双手,想要从桎梏中挣脱开来,却反被牵着向下摸索,同时,耳畔响起令她脑子嗡鸣的嗓音。
“既然小暖不笑,那便抚弄给我看可好?”
苏暖震惊地颤声问道:“什,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握着她的手轻轻滑动着,连带着她的手也被迫抚过山沟,勾起阵阵涟漪。
苏暖心捣如鼓,全身发烫,粉嫩的脚趾不住蜷缩起来。
她不知道赵云澜在发什么疯,但再这样下去,她必定失态。
苏暖头往旁边偏去,张嘴咬住耳畔人的脸颊,含糊不清地向她求饶着。希望赵云澜能放过她,别再折磨她了。
可惜,即使脸颊被人狠狠咬住,赵云澜也不曾停歇分毫,她掌控着她的一切感知。
呜咽声随风浪涌动而起。
许久之后,风止浪歇,抽泣渐响。
赵云澜跪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那一片深色。她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一下苏暖而已,怎会演变成了这般模样?
望着背对着她轻轻啜泣的人儿,赵云澜心中虽虚,却还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想法,她竟然想更过分一些,挖掘得再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