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中念叨着的话清晰地传到他耳中,钟离意识到刚刚并非他的幻听。
他无意窥探他人想法,只是……
尚未遇到过如今这种情况。
对方的心声被他听清,应当有其他缘由。钟离思索结束,对她笑笑,做起自我介绍。
这位至冬愚人众执行官实在是……
「钟离。国名、姓氏,单姓为钟。」
有趣。
他想道。
琼林第一枝(3)
我很擅长讲冷笑话。
比如说,天理打不赢我,我也打不赢天理。史莱姆打不赢我,我也打不赢史莱姆。
我把这个令人憋屈的现象称为五五开。
天理与我五五开,史莱姆与我也五五开,那么按照等式关系,天理与史莱姆五五开——这就是冰之女皇召集我反抗天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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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不卜庐神医白术先生的治疗,我的发烧好得很快。他说,如果我再晚个半天去,这病就自己好了。
医者不自医。白术医生一边咳嗽一边为其他病患探病摸脉时,我多给了僵尸萝莉一枚摩拉,离开了不卜庐。
不卜庐的门前有很长的台阶,我其实觉得奇怪。
如果病人体弱,爬这么高的楼梯,一定很不方便。
我无聊地在玉京台某处坐下,伸手折了一株花,用它拨弄起池中游鱼。
达达利亚在四处奔波——他不仅不带我,还特地威胁过我,威胁我最后不许出手……
花枝搅乱水池,锦鲤慢悠悠地游走,一点也不怕人。
“小虞?”
我抬头,见到青年低头打量着我。
璃月港的天气比至冬好受得多,阳光微微刺眼,钟离站在我身旁,遮了许多照过来的光。
发尾被光渡上浅金色,耳边的耳坠在空中被风吹得一直来回晃,他的目光停留在我手上,“怎么忽得折花?”
池里的鱼跳出水面,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冷不丁被鱼啄了,我才回神,举起这枝花,回他:“这花要死了。”
“嗯……何以见得?”男人很好奇。
别的花周围都很干净,土被松过,唯独这株,周围是比它还高的杂草,花开得也不好。
“原来如此,小虞倒是细心。”
我刚想说没有,还没来得及谦虚,就听见一句年迈的女声——
“小姑娘,你怎么拔了我的花?”
老婆婆的话并不重,只是语气很疑问。
她很和蔼地问我,我听着却仿佛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