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带了,劝你别装。”
“特装就一点都不帅了。”
贺初衍虚抱双臂,随意杵在那,大有一副听你还能继续说出什么疯话的架势。
激将法不成,池半夏果断改变策略:“我还知道想追贺大少爷的人,都从一中排到巴黎铁塔了,您最帅,最酷,最带劲,您可还满意?”
贺初衍似是哼笑了声。
长腿迈上小电驴,他的肩膀宽直,后背却是少年人的瘦削,罩住路灯垂下的白色灯光。
“夸的一般,再接再厉。”
“然后呢?”
“没有然后。”
“你在苏黎世玩两天了,都没时间给我带纪念品吗?”
“单是回南江的航班都坐了二十二小时,满打满算我也就待了一天。”
“那也有一天,ldthoofchote就在那,你要是有心,五分钟都会想起给我带。”
“五分钟能飞到巧克力之家,这算是人类奇迹,你给我示范一下?”
池半夏:“……”
“你就有这么小气?”
“哦,给你带了把瑞士军刀。”
“别以为我不知道飞机不让带。”
“走的托运。”
??池半夏将信将疑:“你真带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巧克力,阿衍,你最好是在骗我,不然我明天就把你那些奖牌奖杯,你全部的老婆本都挂到网上卖。”
“然后呢。”
“然后转卖给某个姓贺的冤大头,我自己去买巧克力。”
“行啊,拿着我的老婆本,来贿赂我。池半夏,你够敢想的。”
“那是,你不仁我自然不——”
滋——车轮启动。
突如其来的“后坐力”,池半夏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去。
晚风扬起乌黑发梢,盛开黑瀑与风声缠绕,慌乱间,女孩伸出纤细双臂,紧紧环住少年的腰。
极淡的薄荷香气撞过鼻尖。
耳畔呼过夏夜风声,晃得香樟树影簌簌,身后单车铃铛声响……明明世界这样喧闹,却在一瞬被划上休止符。
少年气的得逞肆意笑声,从紧贴后背传来。
胸膛好似钻入蝉鸣,与盛夏交响。
江边
一路驶到江边,江边大桥横跨江面,粼粼水波被霓虹灯光点亮。
小电驴被停在南口处。
贺初衍随手捞过前篮里的黑色书包。
池半夏看了眼:“里面没什么。”
意思是放在篮子里就行。
贺初衍偏头瞥了她一眼,把书包单肩背在身后,自顾自迈开长腿。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想背包,还能拦着吗?
池半夏反正不用自己背,懒得管他。
把脖子上的金牌塞到贺初衍手里。
他们沿着石质阶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