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头先吩咐的事,我一会便去办。”说完夏竹便起身拉着林梓一起走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
一出院子,夏竹便放开林梓的手,快步往向哲翰所住的地方行去。
看到坐在院子里和司徒甜聊天的向哲翰,夏竹便几步走上前去,直接开骂,“向哲翰你既然把小姐接到了府中,为什么不善待小姐?你如今倒是快活了,小姐却快跟个死人一样了。”
“夏竹,你该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向哲翰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没想到夏竹竟然会帮冷初瑶,看来夏竹是见到冷初瑶了,指不定冷初瑶还和夏竹说了些什么。
“是,你如今贵为王爷,我一小小的婢女还真是多有得罪啊。”撂下这么一句话,夏竹便直接出了院子,也不想再看到向哲翰和司徒甜相谈甚欢的样子。
见夏竹这般模样,向哲翰便更加愤怒,那个女人定然是和夏竹说了些什么,不然夏竹不会一回来便跟他大呼小叫,这两年,夏竹一直跟在他身边,他早已把夏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如今夏竹这么维护冷初瑶,这让向哲翰很是不爽,之前放下的想要折磨冷初瑶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若是让冷初瑶知道夏竹去向哲翰面前闹了一场的话,冷初瑶定然会阻止,奈何她没有先见之明。
老早她便想找个大夫帮她看看了,今日夏竹的夫君说的那番话,冷初瑶想着应该是只要自己能坚持下去,定然能把孩子生下来。
隔天下午,冷初瑶便又走出院子开始去散步了,却不知道身边不远处一直有人跟在她身边。
司徒甜看昨日向哲翰那模样便知道现在的向哲翰对冷初瑶的意见很大,而恰好今日夏竹也出了府,她完全可以设计到冷初瑶,正好也能让向哲翰宣泄一下自己的怒气,真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就在冷初瑶离池塘只有几步远时,司徒甜便自己走了过去,跳进了池塘中。她刚跳进去便有好几个人去池塘中把她救了上来,还有几个没跳进池塘的,便紧紧抓着冷初瑶的手臂。
“这女人竟敢把本公主推入水中,你们把这女人押到哲翰哥那去,让哲翰哥来处置她。”
冷初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明明是这女人自己跳进去的,怎么成了她推下去的呢?冷初瑶实在是不解。
一到了向哲翰的院子便看到向哲翰一个人坐在那里饮酒,司徒甜急忙走上前去。很是委屈的对着向哲翰说道:“哲翰哥,我在园中玩耍,这女人却突然出来把我推入了池塘里,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我没有。”看到向哲翰瞧过来的冷冽目光,冷初瑶急忙解释,就怕向哲翰不相信她。
“当时可是有十几个人看见了的,你如何能抵赖,还是老实说出来为什么要推我下水吧。”这女人有过推哲翰哥下悬崖的事,哲翰哥这会子正恼怒她,定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司徒甜乃本朝公主,冷初瑶你推公主下水罪不可赦,来人啊,打二十大板。”本想让侍卫拖下去打的,可向哲翰却也想瞧瞧冷初瑶挨打,以解他心头之恨。
见向哲翰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冷初瑶便觉心如死灰,可毕竟怀了身孕,若是挨打孩子定然不保,便挣扎着想解释一番。“我,我没有,推她,求你,信我。”
“你觉得你在我这儿还能得到一丝一毫的信任吗?还不行刑!”他可不想听她的解释,当初不也那般残忍的把他推下悬崖了吗?现在解释有什么用?伤害早就已经造成了。
当那棍棒打在身上时,冷初瑶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明明那时候被冷光龙命人打断腿时,疼的撕心裂肺啊,可现在为什么她都感觉不到疼了呢。
看着在挨打的冷初瑶,向哲翰确定手下人是绝对不敢假打的,即使是府中的下人犯了错,挨打时都是痛的大声求饶,可为何冷初瑶却连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就连痛也不呼,他本打算只要冷初瑶求饶,他便放过她的。
等到二十棍打完,冷初瑶便挣扎着起身,可看到下身汹涌而出的鲜血时,冷初瑶感受到了好久都不曾有过的心痛。
虽冷初瑶感觉不到疼痛,可她确实伤的很重,若不是她痛感全失,定然是站不起来的。看都不看向哲翰一眼,便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向哲翰的院子。待一出了院子,便跌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了身来。
看着下身不断流出的鲜血,冷初瑶很想哭,却一点都哭不出来。等向哲翰从震撼中回过神,飞出院子看到冷初瑶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疼。
虽冷初瑶感觉自己哭不出来,可她却流出了两行血泪,从她走出院子的那一条路上便全是鲜血,到她跌倒的地方,已然流了一地的血了。
“瑶儿,我不恨你了,求你不要这样吓我。”看到冷初瑶这般模样,向哲翰只觉心如刀割,奈何冷初瑶只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低头看着身下的那一滩血。“你,快去把林梓给我叫来。”
一把抱起冷初瑶,向哲翰才感觉到冷初瑶到底瘦弱到了什么地步,疾步走向院子中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把冷初瑶放在床上,就怕动作太大,让冷初瑶更加的疼,却忘了自始至终冷初瑶都没呼过一声痛。
林梓匆匆赶来,也被冷初瑶的样子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多言,直接过去给冷初瑶把起脉来。可这脉象看来他也回天乏术,“王爷,我救不了她,冷姑娘的身子实在耗损的太过厉害,且身子实在虚的厉害。昨日把脉时,我便知道以冷姑娘现在的身子若是流产,实在是很容易一尸两命。如今王爷还是趁冷姑娘还清醒,多和冷姑娘说几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