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呼啦啦地围了过来,几个参与审讯的昂首挺胸,兴高采烈地开始小声和其他士兵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
为首的那个士兵一通倒豆子把虫族交待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矿山,他们才去过不久的矿山。
狡兔三窟,虫族在矿山的根据地大概也是这样。
不管怎么样,总要去的,有什么阴谋算计,靠躲是躲不过去的。
丁盛棠让他们稍作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能,十五分钟后出发去矿山。
骤然的光亮将黑暗烧出大洞,沈禾冠不适地眯了眯眼,抬腿压住旁边害怕地瑟瑟发抖的侍从。
“嘎,又见面了啊美人。”
粗噶难听的声音炸响,搭配劣质灯泡刺眼的白光,生生加持了几分令人恐惧的残忍感。
沈禾冠通身一僵,拼了命也想要忘记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晦暗作呕的疼痛在记忆中翻腾。
他咬紧了牙别开头,死死闭上眼睛不去看。
“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你还活着呢,帝国什么玩意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功夫啊。”
惨白的银光打在眼睑上,不用看就知道是那把藏满污垢的手术刀。
107沈禾冠
“干正事,那个小子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
另一个虫族看不下去他磨磨蹭蹭地去恐吓一个八九年前被抓过的人,匆匆催着他做事。
要知道虫母正在快速生长阶段,急需养料,而那个元帅各方面都足够强大,简直是最佳储备粮。
必须早一点抓住,源源不断来给虫母提供血肉。
这也是他们此行的唯一目的。
如果不是只有这个恶心人的家伙懂得医术方面较多,谁愿意和他共事。
他可是个在虫族界也臭名昭着的烂虫。
桀锉才不在乎别人的态度,他沉醉于这种唯我独尊的感受。
把控别人的命运和生命,改造他们的身体为我所用,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手术刀只有刀锋刀尖闪着暗芒,其余皆藏污纳垢肮脏至极。
葬在这把刀下有数不清的亡魂,各类种族男女老少,它都一一尝过。
唯独……
桀锉嘿嘿阴笑着首先向沈禾冠走去,他眼底亮起亢奋的火光,舔着嘴唇一脸垂涎。
哈哈哈,他的这把刀,可是从没尝过走来第二轮的人的味儿啊,当年没能把沈禾冠带在身边观察折磨,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
这小子骨骼惊奇,浑身上下的生机简直叫他见之难忘。
惨白的白炽灯晃荡着光亮,沈禾冠知道桀锉要做什么,拿他们作傀儡诱饵,将人一网打尽。
这是桀锉最小儿科的技巧,以解剖为乐趣,残害上至耆耆老人,下至未满月的孩童,无一能逃过他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