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眼睫颤颤,垂眸望向自己腰间的手,红衣胜雪,鎏金滚边,和他身上的喜服如出一辙。
“猜……不到。”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谢执纵容了郁言的口是心非,退开一步,带着人转身。
只一瞬间,郁言便觉得心跳都停了。
原来真的有人是这世间绝色。
我为你穿着大红喜服,站在离你一步之遥的冰天雪地里,寒风猎猎吹动我的衣摆,一如我为你狂乱不止的心跳。
郁言伸手,抓住了人间艳色:“新郎官,抓住了,就是我的。”
谢执轻笑一声把人揽进怀里:“一直都是你的。”
抱了一会,谢执才拉着郁言走向雾望角中心。
“喜欢吗?”
郁言点头:“很喜欢!”
谢执眉眼温和,亲了亲郁言的额头,退开一步单膝跪地。
郁言瞬间眼眶就红了。
谢执掏出一枚戒指打开:“宝宝,嫁给我吗?”
“没有庄严的誓词,没有华丽的场地。”
“只有谢执永远不会变得真心,你愿意吗?”
以天为媒,以地为介,面前是谢执刻在灵魂里的爱人,身后是庄严神圣的萨拉达宫。
谢执在辽阔的雪原里,哀号的冷风中,用一颗永远对郁言保持炽热爱意的心,用有着壮丽奇景的山河为聘。
红衣飘然胜雪,只为了问你一句:愿意嫁给我吗?
郁言早已泣不成声,滚烫的泪珠砸在雪地上。
他只能疯狂点头,哽咽出声:“愿……愿意……”
“我愿意……呜……”
谢执瞬间笑开,执起郁言的手为他带上戒指,站起身把哭花小脸的人揽进怀里。
“哭什么,你是我的了。”
郁言嗷呜一声,哭的更凶:“我……我高兴!”
谢执捧起郁言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咸涩的眼泪被谢执一一舐去。
一如既往的疯狂索取,郁言被吻的腰软,只想倒在这片雪地里才好。
这一场求婚,比郁言想象的还要盛大。
他爱自然的生命力,爱广阔的河山,爱古老的文明,爱至死不渝的恋人。
谢执爱他所爱,用山河做见证,为他准备大红嫁衣,只是同样为了告诉他。
谢执爱他,一样至死不渝。
拥吻了一会,郁言才喘了口气,闷闷出声:“你老实交代,这根本就是喜服吧,还有这个头冠。”
谢执拍了拍郁言的背:“嗯。”
“喜服是我画的,头冠是我做的,这片地也是我买的。”
郁言猛的抬头:“你把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这片地我买下来了,怎么了?”
旖旎的气氛一下被破坏:“你买地干什么!你是不是败家子!”
郁言气急败坏,他不会刚要结婚就直接穷了吧。
这可是草原,寸土寸金!
谢执笑出了声:“宝宝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