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四个权贵子弟从吃喝变成打扑克,伴随着忽明忽亮的烟火,口中吞云吐雾。
其他三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躲在舍尾,靠在窗台,呼吸新鲜空气。
这四人学习能力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没了父母的约束,瞬间放纵起自己。
对他们来说,未来的路早已布置好,来汉东大学只需要拿下一个毕业证,至于学习不说毫不相干,也是可有可无。
这个时代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
经济腾飞下,人心变得浮躁,享乐之风,攀比之风,赌博之风比起后世不遑多让。
在这样的环境,接触在第一线的子弟们当其冲,自然有样学样。
祁同伟看着桌子上的钱财,粗略一瞥,起码上千。
这可不是小数目。
祁同伟前段时间在工地当小工一天工资也才五块钱一天,一千多够祁同伟辛苦干大半年了。
想到这,祁同伟计上心来。
“你们这是在炸金花吗?”
炸金花是扑克的一种玩法之一,每人三张牌,比大小决定胜负。
从最大到最小分为豹子,顺金,金花,顺子,对子,散牌。
不过因为牌是盖住的,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牌,也可以通过加注来以小牌来诈对方的大牌,让其不敢跟注,因为有些地方将炸金花称为诈金花。
因此,这也是一个气势,财力以及心理博弈游戏。
“怎么,你也想来?”其中一个胖子笑道。
祁同伟从马小军口中已经知道胖子名叫罗建国,他父亲就是京州市下面一个区局长,是四人家世最显赫的。
“建国,看这小子穿着,哪打的起咱们这样的牌局,恐怕底注都压不了几把。”另外一个同样微微福的男生嘲笑道。
福的男生名叫李荣华,家里是做生意的,听马小军的介绍,李荣华是专门的司机送到学校,这些零食也是其带来的,不少都是国外牌子。
李荣华的嘲笑并无道理。
炸金花在牌前需要压底,至于底注根据制定的规则而定。
他们打的底注是一块,每次下注同样不得低于一块。
一块钱的底跟后世一百块差不了多少,对于他们这样的穷学生来说,已经很大了。
因为像他们这样普通的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二三十块,家里条件差的,甚至更少。
祁同伟嘿嘿一笑,凑上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丢上桌面,“我身上确实没带什么钱,这存折压这,能不能参加你们得牌局。”
祁同伟前身好歹也是赌艺精通者,为了往上爬,没少给上司在牌局送钱,察言观色的本领难道还比不上几个少年?
别看这几个学生算是见多识广,对比后世来的祁同伟,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罗建国拿起存折,上面结存三百四十二元的印记清晰印在上面。
“算了吧,你这钱还是留着吧。”罗建国笑了笑,将存折丢向祁同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