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粥听话地喝完东西,问:“文老师他……”
“有事找警察,过不久就会有结果了。以后遇到类似的事一定要找警察,或者能帮你的人。”
云长璟感觉以段知粥老实人的性子会息事宁人,特别是这种事大众偏袒更多的还是男性,对女性只有无尽的荡妇羞辱,以及一些龌龊的猜测。
段知粥观察了会漂浮在杯子里的柠檬片纤维,低声说:“你放心,我不会吃这个哑巴亏。就是,我怕会连累你。”
在她上辈子的人生里,遇到过很多难堪的事。
一开始会觉得委屈,后来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不再奢望谁能真的伸出援手。
段知粥回首前世,感觉自己其实是个边缘人,不被重视,没有人爱,却也没有因此自怨自艾,非要求什么人陪着,爱着,护着。
每天的目标,就是纯粹地搞更多的钱。
她所有的要强源于不被在乎,更怕自己倒下去后没有任何支撑。
事实也是如此。
段知粥生前死后,确实没有任何依靠。
云长璟沉默了会,才说:“我不是那种遇到事就怕被连累的人。相反,你和我来往,还在生活的细节上帮我,不也没有考虑过会得罪云家?”
“我……”
段知粥当时是没有想这么多,她想的是为了还云长璟救命的恩情。
不管怎么样。
她这次是因为云长璟的介入才再次活下来,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云长璟在旁边躺下,“我也有点累了,不想挪窝,你介意我躺在这儿吗?”
她的脖子还有点隐隐作痛,看起来比她没什么力气的人,居然死死的抓住她,怎么都掰不开。
要不是知道段老师在做噩梦,她可能会觉得对方其实是想谋害自己。
段知粥的呼吸变得急促,很快又冷静下来,“没问题。”
普通闺蜜还睡一个被窝呢,她们又不是什么奇怪的暧昧关系,这样应该没太大的毛病。
段知粥尽量不让自己往奇怪的地方去想,她怕真的对云长璟有那么点不该有的歪心思。
人家是真正天上的云。
她就只是个普通的人,面对条件比她好的人,是会有点自卑,更多是有自知自明。
但是看着云长璟毫无防备地闭上眼睛,仿佛童话里的睡美人,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会。
段知粥移开视线,带着某种不安和一丝悸动睡去。
夜深人静。
云长璟睁开了眼睛,她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段知粥,想了会事情。
有点后悔这么近距离地贴近。
在重要的事上可以保持理智,但跟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她感觉之前要坚守的克制在瓦解。
云长璟心里有点烦躁,谁让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早晨。
段知粥发现自己搂着云长璟的细腰的动作愣了会,更会为心里那种小猫粘人的依赖感,感到一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