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但是知道我是谁的人,一直告诉我的都是谎言,谨言,我刚知道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我想知道,你参与其中了吗?”;
乔思恬从包里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许诗蕴:“这是乔家人密谋的录音,有了这个证据,足以将谋害盖棺定论,即便没有造成事实伤害,舆论也会把思言和赢天毁掉…”;
乔海盛:“医院找好了吗?”;
许诗蕴:“是的,乔董,已经跟瑟维尔那边协商好了,等乔小姐的这部剧一杀青,就让工作室布休息的消息出去,然后就安排乔小姐入院”;
章婉仪:“还要多久?”;
许诗蕴:“按工作室那边给的进度,至少还要半个多月!”;
乔海盛:“时间在股东大会之前吗?”;
许诗蕴:“是的,正好相差三天!”;
乔海盛:“三天,间隔太近了,不能提前送她走吗!”;
章婉仪:“她这部戏就快要杀青了,这个时候让她离组,舆论的节奏太大了,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
乔海盛:“这汤律师消失了十几年了,怎么会又突然冒出来,汤老爷子到底给思恬留了多少遗产,值得他这么费心守护”;
章婉仪:“最后那几年,他疯狂收购市面上流出的股份,股市到处都是合宜的动作,难以想象,会是多么庞大的一个金额,讣告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对我们的考验,没想到商界的一代枭雄,也是会有陨落的这一天”;
…
看着乔谨言眼中一瞬间的错愕,何以棠笑道:“你想说,许诗蕴给我的内存卡明明是空的,为什么我会有录音吧!”;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相信过她,她用手机播放的录音,又给了我空的内存卡,你是想借我的手,把她送进监狱吧!”;
许诗蕴不可置信的听着乔思恬的话;
难怪离开的时候,乔思恬说了那样的话:许诗韵,这三千万,你真的不觉得烫手吗?
何以棠继续说道:“怎么,连许诗蕴你都想除掉吗?她可是尽心尽力,为你潜伏在赢天六年多,也能如此轻易的舍弃吗?”;
当这句话问出时,乔谨言就现了不妥,他先是环顾了整个病房,终于在电视的机顶盒上现了不妥;
单手一把将它扫落在地,摄像头就那样掉出来,场面一下很难看;
但何以棠丝毫没有感觉到尴尬,继续说道:“瑟维尔是真的吗,为了那笔遗产,你们真的要将我送进疯人院?”;
乔谨言顿了顿,才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我们演戏的?”
从苏雨开始,一直以来,作恶的都不是苏雨,而是乔思恬自己,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披着苏雨的壳子,她也活不到这么久!
何以棠笑了笑,淡声说道:“所以瑟维尔是真的,我原以为,那些明里暗里的陷害已经够绝情了,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还有更离谱的,我在疯人院死了,那些钱就全是你们的了,可惜我把它捐出去了”;
“谨言,爸妈有多失望呢?”;
“十年了,这笔钱从到我手上开始,所有的阴谋诡计就没少过,我要不装疯,恐怕十八岁那天就是我的死期,要不是那天我跟严珩闹起来,我是会失足从楼梯坠落,还是溺死在那片深不见底的湖中?”;
乔谨言被她的视线吸引,一步步向她靠近,喉结滚动后,冷冷的声线从他的薄唇中出声音,“这都是你的幻想而已,姐姐”;
何以棠踮起脚,在乔谨言的耳边说道:“两年前,西棠里,海棠故居的后院中,乔思恬死在那个枯井里”;
“你忘了吗,是你亲手将她推下去的,我其实是百年前的一道亡魂,现在替她报仇来了”;
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何以棠转身便要走,但被乔谨言一把拉住,下一秒,她纤细的脖颈被乔谨言握在手中;
好似只需微微用力,便可将其折断,乔谨言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但何以棠不打算放过他,她丝毫不露痛苦的神色,反而费力的挑衅道:“那天,你就是这样的掐着她,可她就是不说见了谁,于是你用力一推,最后…她的头…磕在…井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