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年来,贺啸汶与她的种种如电影片段在眼前掠过。
她嗜辣,而贺啸汶嗜甜。
每次贺啸汶做饭都会放很多辣椒,在餐桌上给自己准备一碗清水,洗去辣味再吃。
她很懒,不爱做家务。
贺啸汶就包揽了一切家务,偶尔他出差了,她会故意把家弄乱,等他回来收拾。
贺啸汶从不舍得骂她,气急的时候只是把她的头发揉乱,看着她恨恨地梳头发,他就会哈哈大笑。
她感冒发烧,贺啸汶都会放下工作全心照顾她,忙上忙下,守一整夜不睡。
她凌晨两点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去看海,贺啸汶马上起床穿衣服,开车带着执行力为零的她去最近的海边。
……
过往种种,如海市蜃楼。
秦晓蕊回忆着不知如何自处,她望向厨房里男人忙碌的背影。
无力感和窒息感让她想逃跑。
她起了身,朝门外走去:“啸汶,我出去一下。”
贺啸汶闻声放下清洗蔬菜的手,走出了厨房关切的问:“怎么了?”
秦晓蕊在穿鞋子:“我想去看花房看一下。”
他们的花房就建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
贺啸汶拿着围巾给她系上,“去吧。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
秦晓蕊点了点头,推门而出,大吸一口外面的空气。
天边的落日像被打翻的橙汁。
她踩着夕阳,沿着主道朝花房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抬眸却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秦晓蕊步子渐缓,女人率先开口喊住了她:“贺太太。”
女人撑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靠近,她身上的药香让秦晓蕊恍惚。
是她。
女人得意地看着她,“我叫刘佳,是你对门的邻居。”
对门?
秦晓蕊呼吸一滞,贺啸汶竟大胆到把情人安置在家对面?!
他当真把她当成了傻子。
秦晓蕊捏住手机的骨节泛了白,刘佳表情却悠然。
她从肩上挎包掏出一件小孩的衣服,递到秦晓蕊面前,含笑的眼睛凝着秦晓蕊,一眨不眨。
“知道你生不出孩子,我来是想,给你传好孕的。”
秦晓蕊闻言,面色一沉,一把扯过衣服扔到地上。
“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