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无玄:“陶生生说饶无愧的藏身地十分隐蔽,若能用饶无愧的血做追踪的饵,那不用他告诉我位置我也能找到人了!”
谢非白修长的手指在面具上一抹,血没了。
印无玄:……
“印护法,你何时学会把本座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谢非白的语气没什么波动地说。
“属下不敢!”
印无玄又要跪,却觉膝盖被一股极霸道的力量给禁锢住了,连弯曲都做不到,只能直挺挺地站着。
“本座不喜欢你跪,”谢非白道,“日后你若再跪,便滚出云隐宫。”
印无玄汗都流下来了,说:“是!”
谢非白:“过来。”
印无玄动了动腿,那力量已撤去,他能动了。他在台阶前踟蹰了下,才踏上了一级台阶,再踏上第二级,缓缓地走到座椅旁。
谢非白:“弯腰。”
印无玄弯下腰,谢非白抬起手,用手帕擦去他额头上渗出的汗。印无玄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他像一尊石像似的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眼神放空。
谢非白:“印护法,你不想离开云隐宫?”
印无玄:“不想!我永远都是宫主的护法!”
谢非白:“那你到底是不想离开云隐宫,还是不想离开本座。”
印无玄:“不想离开宫主!”
他的回答掷地有声,没有半点暧昧,倒搞得问这个问题的谢非白颇自讨没趣了。
谢非白把擦了汗的手帕迭好,交给印无玄,说:“印护法,从今日起,没有本座的准许,你不能踏出云隐宫半步。”
印无玄把迭好的手帕装进前襟的内袋里,没有吭声,显然对这个命令很不情愿。
谢非白:“另外,本座闭关这些时日你画的自画像都交上来。”
印无玄:!!!
印无玄早就不记得自画像这件事了,谢非白突然要他交他怎么可能交得出来!他欲哭无泪,想给自己求求情,又怕宫主生气,纠结得头顶冒烟。
谢非白哪儿能不了解自家护法的性子,忍着笑意道:“本座给你一日,明日一起交上来。”
印无玄垂头丧气地说:“是。”
画谢宫主
印无玄前脚走出主殿,陶生生后脚就进来了。
“谢宫主,多日未见你风采依旧呀,”陶生生笑盈盈地说,“我刚看印护法脸色不太好,莫非是挨训了?”